一個大校場上,校場內有四組士兵正在熱火朝天地訓練著。護衛帶著他來到其中的一組。
五百左右計程車兵在一個頂盔貫甲的將領的吆喝下舞動著刀劍,看到他們這樣的訓練何越感覺自己好像是來到了一個露天的舞臺一樣,這些士兵就是舞臺上的演員。雖然他們動作整齊劃一,但是可以明顯看出這些士兵揮舞的刀劍虛弱無力。
護衛見這個將領正在吆喝不敢打擾,跟何越站在一邊等了幾分鐘之後,這個將領才停了下來,讓訓練計程車兵稍作休息。
護衛趁著這個時候叫住了將領,把何越連同自己手裡的紙張交給了他,接著飛也似的跑出了校場。
“你是何越?”將領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紙張朝何越問道。
“是。”
“我是致果校尉梁津,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轄下陪戎副尉,將兵五十。”
梁津朗聲地說完之後,接著用緩和的語氣對何越道:“跟我來吧。”
感覺梁津的語氣中似乎帶著一些無奈和憐惜,何越心裡大為好奇,卻沒有問只是跟著他去接收自己的部下。
五十個部下被集中到了自己面前,五個什長一一將各人介紹給他。何越在接收到這五十人之後,朝身邊的梁津低聲問道:“大人,這些都是新兵嗎?”
“是啊,都是新兵,沒有辦法,這段時間還要多麻煩你。”
“我也是新兵啊。”何越朝梁津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唉……”梁津嘆了口氣搖搖頭。
一個下午,何越跟著這些新兵在梁津的吆喝下操演了幾遍,把這些花裡胡哨的架勢都記住。
操演結束,梁津走過來道:“跟我到我的營房去,我們談談。”
來到營房後,梁津將自己身上沉重的盔甲脫掉,這個時候何越才現這個比自己要高好幾級的梁津居然只有二十多歲。一張臉龐五官端正,因為長期的暴曬使得臉容黝黑,在脫掉盔甲之後,他身上賁起的肌肉落在何越的眼中,很容易就能夠從中感覺到強大的爆力。
在席子上坐下,梁津朝何越問道:“你也是剛剛來這裡投軍的?以前有從過軍嗎?”
“沒有從過軍。不過對軍隊有些熟悉。”何越朝梁津露出一個笑容。他感覺這個年紀不大的男人是一個直爽的人,沒有必要跟他藏頭露尾,要是故意做作的話可能還會被他看不起。
“那我知道了,不管怎麼說我得把要做的事情跟你交待清楚。我們必須在一個月之內把這些新兵訓練出來,因為一個月之後這些新兵就要到霍山剿匪。”
“要讓這些剛來的新兵去剿匪?他們不是還在一邊招人一邊訓練嗎?這樣的兵跟烏合之眾有什麼區別?”何越聽著梁津的話,心裡詫異,直接把自己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梁津點點頭嘆氣道:“我也是沒有辦法,將軍是如此安排。”
看著梁津臉上露出來的無奈神情,何越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他壓低聲音朝梁津問道:“是不是要把這些人送到戰場上去訓練?”
梁津眉頭一挑一臉詫異地看著何越,他的樣子已經給了何越答案,自己猜得沒錯。他們果然要這麼做。
原以為到了南方之後,可以在軍隊裡先混口飯吃,沒有想到這些豪門大族的人更狠,直接用戰爭把不適合的人給淘汰掉。這樣做既可以保留下精銳又可以打擊盜寇,還不用讓投軍的人黯然離開,贏得良好的聲譽,真是一舉多得。
梁津目光閃爍,顯示出他心中的猶豫不決,過了良久,他垂下眼皮嘆了口氣道:“你猜得對,他們就是這樣想的,不過不是訓練而是去送死。北方年年有大量的流民到來,尤其是在秋熟之前更是如此,霍山盜寇也是殺不盡殺。用召集來的流民來對付盜寇,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便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