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上眼睛微啟櫻唇,喃喃聲微不可聞。好像自言自語一樣的提問:“為什麼?”
一直小心翼翼,等待她反應的人心裡一驚。他沒想到躺著沒動的曦曦問話不是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只有冷靜的三個字為什麼?
為什麼?魏遲自嘲的皺著眉。心裡嘆息,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原因,解釋不了這一切。
說出來自己都不信,覺得可笑的話,怎麼能說服別人。可他知道,眼下必須要得說點什麼才行。哪怕是蒼白的理由和解釋。
“昨晚有人害我給我下了藥。我到房間想要洗冷水澡的時候,看見你。”
呵呵呵,曦曦的冷笑聲打斷了他的解釋,掀開被子下床。腳剛踩到地上,腿一軟,身子打晃。她差點站不穩軟到在地上。趕緊用手拄在床上撐了一下。
床上的魏遲已經豹子一樣跳了過來扶住她。緊張的叫了聲,曦曦。
掃了眼不著寸縷的男人,面如霜雪的曦曦單手用力推在他的胸口上。竟真的把他推開了一步。
拿過昨天的衣服,目不斜視就那樣光溜溜好像魏遲不存在一樣,走進了浴室。
房間外的魏遲心中一凜,顧不上自己的潔癖,拿過紙巾簡單清理下自己,去外間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穿好。
浴室裡的曦曦坐在浴缸邊上嘩嘩衝著熱水。
想到剛剛在外間看著像被颱風掃蕩了一樣的房間。那些亂七八糟扔的哪哪都是的衣物,水瓶。看來魏遲說他被下藥,是真的了。
失控的還挺厲害的,冷水沒起作用嗎?倒黴的自己成解藥了。
六感好像都麻木了一樣的她,現在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情緒。不知道該罵,還是該哭,該惱,還是該鬧。
兒時少年青年跟魏遲那二十年的過往,一頁頁的在腦海裡穿梭不停。心口酸,痛,澀,怨糾結纏亂。最後的最後曦曦決定把這個房間裡發生的一切,當成一場夢。永遠忘記。
不忘記又能怎麼樣?
不說自己和他之間兩小無猜的感情,就是魏遲外公和自己爺爺拜把子兄弟,戰場上生死與共下來,兩家幾十年的通家之好。更何況以自己如今的身份,還能鬧出來不成?
到時候不管羅世晨怎麼不把自己看在眼裡,面子上羅家也會出頭的。鬧開了,讓幾家的聯盟瞬間崩盤嗎?無可奈何的曦曦心裡不停勸慰自己。
算了,算了,忘了,忘了,卻還在感覺到順著大腿不停流下的粘稠,腥氣液體時。
還是全身發抖,血全湧到了腦袋裡,把抖索著手裡的香皂狠狠摔在鏡子上,罵了一句粗口,滾燙的淚無聲的順著眼角流下
。
一夜甜蜜纏綿之後,在江簡懷裡睡得正香的簡顏被手機吵醒。
哼哼唧唧的撒嬌,用腦袋在丈夫的胸口蹭來蹭去。男人抱了抱懷裡撒嬌的可愛老婆。伸手接起電話,單手舉著放在依然緊閉眼睛的老婆耳邊。電話那邊人的聲音聽起來也是還沒睡醒。
“顏顏,姑姑打電話說是爺爺不舒服去醫院了。我讓秘書定中午最早的機票返回燕城。你和江簡事情辦完了沒?要一起回去嗎?”
聽到顏景熠說是爺爺病了,簡顏清醒過來。“嗯,你一起訂票吧。我跟江簡跟你一起回去。你什麼時候回來,一起吃早飯嗎?”
那邊的聲音也清楚許多的傳過來。
“我啊,馬上。昨晚跟程勳王宇他們聚了聚,就在外邊住了,沒回去。我之前跟你說過不回去了吧。”
“知道,你說過了,所以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好下樓去叫一下曦曦他們起床。昨天晚上咱們幾個喝多了。想著反正你之前說不會回來。我就沒折騰讓曦曦睡你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