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飯就不吃了吧。”思齊控制不住自己已經僵直了的舌頭,這個時候吃飯她怕消化不良,而且她怎麼感覺此時的氣氛中好像有點混合著刀劍似的。
“我們回毓秀還有事,就先走了。”思齊緊接著就拉起金寧準備往外走,承宇也跟著她站了起來。
金寧看戲似的說了一句:“阿齊,你信還沒給呢!”
“什麼信?”兩位男子不約而同地問道。
思齊狠狠地瞪了金寧一眼,只見她自己被兩個高自己半頭的男子環繞著,前面這個男子柔情脈脈,溫潤如玉,語氣裡卻透露出一絲侵略,而後面這位男子爽朗直白,聲調裡洋溢著興奮,轉過頭來右邊還有個嬉皮笑臉討打的貌美女子。思齊索性又坐了下來,恨不得立馬就把袖子裡的信拿出來吃了。
“什麼信?”思齊反問金寧,她揚起眉毛向金寧無聲地抗議著:你最好處理好,不然明天南陽街頭巷尾都會是“金家金寧被一女子在街頭拳打腳踢落荒而逃”的傳言。
突然有那麼一刻亭子連著長廊陷入了沉默,思齊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臟在狂跳。
王承宇見大家都沒有吭聲,就自顧自地回答:“是給我的回信吧!咱倆都見面了,直接說就行了。”
思齊抬頭看向承宇,如果不是她右手攥著金寧,她怕是又要扶住她的太陽穴了:這位兄臺,你這麼喜歡讓自己下不來臺嗎?
“你喜歡思齊什麼啊?”還沒等思齊回答,金寧殺了出來。
很顯然王承宇也被金寧突如其來的詢問晃了一下神,但很快就作出了回答:“她有學識,有理想,有思想和別的女生都不同。”
雖然聽人誇自己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但當思齊抬起頭對上金容注視著他的目光,思齊感覺自己每一個毛孔都顫慄了起來,她慌忙背過身去。王承宇每說一個詞,思齊都背對著他撐著眉毛,嘆一口氣,再在底下襬兩下手:我沒有,我不是,別這麼說。
“所以我想帶她回草木,在那兒她一定是最獨特的那個。我那些成了親的朋友,他們的夫人都沒去過書院。”
“回草木?”金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位師弟。
思齊被承宇沒緣由的話噎住了,緊接著又被金容那傻子也聽得出來的諷刺語氣嚇到了。思齊不自覺地開始打起了嗝,她連忙深吸了一口氣憋住,直到她再也憋不住的時候再慢慢吐出來,她這樣重複了幾遍才止住了身體那不受控制的跳動。
“我都能想象得到雲逸聽到他這話時候的表情。”金寧低下頭和思齊低聲耳語道。
“思齊說要和你回草木了?”金容繼續探問著,低頭看向思齊。
“她沒說,但在草木我們家可以幫到她,她在南陽無依無靠是。”
“咳咳…”金寧咳嗽了一聲。
“朋友不比夫君,夫君才是女人一輩子的依靠。”
聽完王承宇長篇大論的論述,思齊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衝金寧點了點頭,表示:我知道雲逸在的話會是什麼情景了。
思齊本不願讓承宇難堪,想著找個機會悄悄把信遞給他就好了,但無奈現在她成了焦點。她起身,拍了拍褶裙,陳述了三點:
“承宇,你先等一下,你可能想得太多了。我非常非常謝謝你對我的認可。但我目前沒有打算去草木,而且我的觀點可能也和你不太一樣,我覺得我的朋友和以後的夫君相比至少是一樣值得我依靠的。”
思齊繼續補充著:“其實我給你的回信很簡單,‘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謝君恩’罷了。如果之前有哪裡讓你誤會了,是我沒有注意,我向你道歉。但我從頭到尾都只把你當作我們學術小組裡的夥伴,除此之外並無其他意思。”
“思齊,你還是不瞭解我。”承宇幾欲辯白。
“作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