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的確不會反對,現在楚太子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而且楚都距離江陵可近得多了,兩天半的路程而已,要是能吃苦耐勞,兩天就能到。
當天晚上趙捷便收到了楚國那邊遞過來的國書,說他們的太子明日就到,請梁國使臣做好談判的準備。
趙捷默默地收了,和副將道:“虛驚一場。”
“那和陳象的交易……”
“先拖一拖,事後給他送些禮,將此事圓過去。”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叛出梁國的。
他跟遼國,跟楚國交易只是為了養兵,為了立功,這兩國給他的待遇都不及留在大梁。
王宴也有些呆,抓著他心腹的手道:“所以陛下到底明沒明白我的暗示?”
心腹不在意的道:“大人管他呢,洪州的援軍晚上便也到了,您的命是保住了,不管陛下明沒明白,您活著,總可以向上稟報。”
王宴暗暗點頭,“這話說的沒錯,可我就是覺得心裡難受,你說我要是不小心之前就死了,陛下沒明白,那我豈不是白死了?”
心腹默了默,道:“那您去摺子問問陛下?”
“滾,想要爺死是吧?去,給爺上碗肉,我都多少天吃不下東西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 知情
王宴沒問皇帝,但也很快便知道了,因為靈州那邊的援軍一到,兩邊領兵前來的將領便找了個機會和四皇子及王宴碰頭,詢問何時奪權合適。
這下換四皇子一臉懵了,奪權?
奪什麼權?
王宴卻精神一振,顧不得裝病,連忙爬起來問,“盧小將軍,厲副將,不知盧都護和鍾將軍是怎麼吩咐你們的?”
厲副將恭順的站在一旁,看向盧小將軍,盧小將軍便道:“將軍讓我們聽殿下吩咐。”
殿下:“……”
四皇子一臉懵的回視,他什麼都不知道啊。
四人默默地對視片刻,就在王宴想著要不要越俎代庖時,外面進來一護衛道:“殿下,陛下有旨意到了。”
來的是信差,他一路飛奔,前頭還能找到四皇子的蹤跡,到後面,不僅驛站,連城池都沒有他的訊息。
他以為自己錯過了,便在原地停留了半天,卻還是一點訊息也沒有,只能戰戰兢兢的往江陵走。
出京前陛下就親自吩咐了,這信得親自交到四皇子手上,決不能落入第二人之手。
到了江陵,若見不到四皇子,寧願把信毀了也不能給別人,尤其是不能交給趙捷。
信差日夜換馬,不敢停歇的趕到了江陵,打聽到四皇子沒到,便又往回走,這信畢竟重要,他哪敢輕易毀去。
他順著官道往回走了一天,沒碰到人,但總算打聽到一些訊息,便又返回來,原來他才離開江陵不到半日,四皇子他們便從另一邊入城了。
信差將信遞給四皇子,很想跟他建議,以後沒事不要走小道,官道平坦又寬敞,修出來就是給馬和車走的。
但他膽子小,到底沒敢說,交了信便默默地撤了。
而收到信的四皇子都驚呆了,他轉身拉了盧小將軍和厲副將進正房,壓低了聲音問王宴,“趙捷有反叛之心?”
盧小將軍和厲副將也目光炯炯的看著王宴,這事他們也疑惑,卻不好問。
尤其是盧小將軍,因為某種程度上,趙捷他也是盧家軍。
心中最後一顆石頭落地,趙捷連忙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但略過林清婉的那封信,只說自己發現趙捷跟楚軍暗中有來往,這才借營救姚時的事做出試探。
趙捷嘆氣道:“殿下,就是現在,臣也拿不出證據來表明趙捷叛國,一切皆是感覺與推測,但這是邊關,他又手握一軍兵權,我等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