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槐點頭,“朝廷還是該鼓勵寡婦嫁人,多加生育的好。禮部這些年也不太喜歡頒這東西,不過是習俗使然,有人申請,總不好年年都駁回。”
“所以我才說應該上表再設一烈夫碑才是,有節女,就該有烈夫嘛。”
孫槐抽了抽嘴角沒說話。
看林清婉為謝逸鳴守節,他還以為她是站節女那一邊的,誰知她竟也不喜歡貞節牌坊這種東西。
第二天孫槐便要啟程離開,林清婉帶了尚明傑他們去送姬元,一同來送行的人還不少。
錢老爺也在其中,加上隨行一同離開的書生,浩浩蕩蕩的佔了整個城門。
周刺史一眼掃去,看到不少眼熟的人,開心不已,這些刺頭都要走了,真是太棒了。
孫槐也看到不少眼熟的人,同樣開心不已,這些都是世家高官及豪族之後,去了揚州,不知道能帶去多少商機呢,甚好,甚好!
姬元掃了一眼,看向林清婉道:“林郡主這下滿意了?”
林清婉深深地行了一禮,以作回答。
姬元見了忍不住哈哈一笑,轉身攜了他孫子便上車,揮手笑道:“郡主回去吧,待相聚時我們再下一盤棋。”
“先生保重!”林清婉後退了兩步,目送他的馬車駛上車道,這才轉身去與孫槐作別。
錢老爺正與孫槐說話,聽說揚州城郭要檢修河道,他願意捐一萬錢幫忙,以回報家鄉。
用錢老爺的話來說就是揚州蘇州皆是江南一家嘛。
孫槐心中最後一點氣便也消散了,斜睇了錢老爺一眼笑道:“錢老爺倒是愛女心切。”
錢老爺憨憨一笑,躬身道:“小民也就只有一兒兩女,不疼他們,疼誰呢?”
“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自然不心疼,所以錢老爺,其他人可未必理解你這慈父之心。”孫槐點到即止,要不是看他上道,還知道捐錢休整河道,他才不會提醒他呢。
孫槐轉身去與林清婉作別,等吉時到了,這才和周刺史叮囑了兩句便上車。
官兵們打鑼清道,隊伍慢慢的開動起來。
等官府的車隊遠行後,一直聚攏在路邊的書生們這才開始啟程,或乘馬車,或騎馬,總之就跟在官府的車隊後面浩浩蕩蕩的走了。
周刺史長舒一口氣,忍不住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高興道:“總算都走了。”
林清婉忍不住笑,“周大人這話在我這裡說說便好,可別傳出去,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對孫大人有意見呢。”
“不敢,不敢,”周大人說完絕對不對,又連忙改口道:“不會,不會。”
林清婉忍不住笑。
牽了林文澤的小手也要告辭回去,突然察覺到一道很明顯的目光,不由四下看去,卻又不見了蹤影。
易寒便上前兩步,低聲道:“在那邊……”
林清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戴帷帽的女子剛踏上腳踏上了一輛馬車。
易寒低聲問,“可要派人去看看?”
林玉濱蹙眉道:“那是姬先生的孫女姬念,她既來了,怎麼不上前與姬先生見禮?”
林清婉偏頭問,“你認得她?”
林玉濱點頭,“她被送來蘇州時,我本想安排她與姬晟住一起的,他們畢竟是姐弟嘛,可他們似乎吵了一架,不願意住在一起,我便讓她住了姚家的那個小院,姬先生置了姬宅,可她也沒跟著搬出去。”
林玉濱頓了頓後道:“之前她去女學看過,因她有才,我還想請她留在女學教書呢,可她不太喜歡我辦的女學,便回絕了。”
林玉濱沒說的是,最近一段時間她常在文園走動,還隱晦的問起園中的下人姑姑何時會去文園。
她對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