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木豆芽把金幣往葉從文口袋裡一扔,轉身回到船尾,幽幽說道:
“加上這個金幣,一共就有十個金幣了。”
順手取了一副木槳輕輕搖著。
“一頭活著的拓荒莽牛也就賣十個金幣,還要搭上十來個人力。這次我們就兩個人也把事情辦了,而且錢還一文不少。
從文哥,葉如狼這次不會再找你要賠償吧?”
“你大可不必這樣,十個九個都一樣,他們不會追究的。”
“我偏不!他們看不起我我無所謂,反正在他們眼中我就是個小瘟神,我也習慣了。但你不一樣,你還只有十五歲,男人可以長到二十歲,你將來一定比他們都高!”
木豆芽賭氣地說著,一邊似乎想起了什麼,心中一酸,眼中蒙上一層落寞的餘暉。怕被葉從文看見,將頭偏向一側,倔強地說道:
“你也是葉族兒郎,憑什麼要被他們訓斥!被他們嘲笑憐憫?他們人高馬大擅於打鬥獵殺,這方面你是比不了他們。
可你能做的他們不也一樣不會嗎?斷字識文,算帳計數,包括做買賣跟人打交道,他葉如狼有哪一樣比你強?”
“小豆芽你今天怎麼了?”
葉從文從未見過木豆芽如此義憤填膺,一時不知如何去勸解。
“我只想告訴你,今天若換成他葉如狼來賣拓荒莽牛肉,別說賣十個金幣了,打五折這牛肉都不一定能賣完。
,!
但是你今天做到了,不僅全賣掉了,還賣了十個金幣,當然是在我的輔助下——這句你一定要提,要不然他還以我是個擺設呢!
明天早上把十個金幣往他面前一放,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話說!”
這不是跟人治氣嘛?葉從文笑著勸道:“何必呢?你留著這個金幣做零花錢不香嘛。”
“不香!我有這二十斤牛肚就夠啦!”
似有所指挑釁地看了葉從文一眼,悠悠說道:
“我要真拿了這個金幣,怕有些人今天晚上就睡不著咯!”
“說什麼呢?這算你急中生智宰來的,誰眼紅誰自己賺去!”
葉從文見木豆芽猜中了自己心中的擔憂,惱怒的說道。
“跟你去鎮上賣一次牛肉就能賺一個木匠一年的工錢,擱誰誰也不會相信呀!本來就只有我們兩個,誰給誰作證呀,誰又相信我們說的話?
我都能賺一個金幣,你葉從文還不知拿了多少?
也許這麼多年下來你攢的老婆本都夠娶個世家千金了呢!”
木豆芽句句扎心,條條在理。偏偏葉從文又是個愛惜羽毛的人,小會計都做了六七年還是個家徒四壁的人。不屑地說道:
“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有什麼好怕的,房屋就那麼大,歡迎任何人來翻看檢視。”
“你當大家傻呀?還把錢藏家裡。誰有錢了不會去城裡買個院子養個小妾什麼的———這叫黃泥落到褲襠裡,你怎麼解釋也沒人信你。”
“你一天到晚足不出村的,哪裡聽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我大姐二姐三姐跟我說的。”
木豆芽一本正經的告訴葉從文:
“她們村裡有錢有田土的都在縣城買了院子,還揹著老婆養了一群小妾丫鬟,平時住城裡花天酒地樂逍遙,就秋天回莊裡收收租子。”
“他們又不是官府,憑什麼收稅租呢?”
“但他們是地主呀!種他家的田就得交租子呀!不交錢憑什麼給你種呀?”
木豆芽像看傻瓜一樣的眼神掃了葉從文一眼,突然像想起什麼,恍然大悟道:
“你以為都跟我們鐵塔村一樣呀?咱們以打獵為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