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大師,請。”茅大師伸手一引,像是很客氣,然而他嘴角卻勾勒起淡淡的驕傲弧度,像是有些嘲諷,剛成名就來挑戰顏氏,不自量力,只此一陣,就足夠讓他出醜了,至於茅大師自己,身形一閃,退下了陣道臺,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陣道已成,無需他執掌了。
帝天看向陣法,腳步往前邁步,手掌往前伸出,剎那間,虛空之上,出現一柄巨大無邊的天錘,這錘頭瘋狂擴大,天穹之上有星辰光輝灑落而下,落在這巨大無比的天錘之上,天錘上,竟有無窮的符光流動著,不斷交織閃爍,宛若一個奇妙的圖案。
只見他再往前走了一步,手掌朝著虛空一抓,將天錘扣在手掌之上,黑髮飛揚,他手臂舞動,剎那間,龐大無邊能夠覆蓋整座陣臺的天錘猛然間砸了下去,兩道璀璨無邊的光華交織碰撞,只見陣臺之上,無盡的金色絲線切割而上,撕碎一切,茅大師冷笑一聲,他彷彿已經看到了這柄天錘被撕碎的場景。
兩道強大無比的帝光交織,就在毀滅的金色絲線切割在天錘之上的時候,從天錘之上,有一幅幅可怕的符紋圖案閃耀而出,鋪灑而下,彷彿能夠鎮壓封印一切,只一瞬間,那金色的絲線彷彿遭到了封印般,不斷被往下壓迫過去。
光芒碰撞在一起,速度驚人,在短暫的剎那,人群只聽一聲轟鳴巨響,天錘砸落而下,轟的砸在了陣道臺上,一道巨大的可怕封印圖案直接烙印在陣道臺上,將之前的陣法直接覆蓋封印在了那裡,使得陣道臺上再無任何氣息能夠瀰漫而出。
帝天手掌放開,天錘消散,他腳步一踏,直接淡然的站在了陣道臺上,踐踏著那座陣法。
“這……”轟鳴之音依舊迴盪在虛空中,諸人目光凝固,一個個皆都露出可怕精芒。
這破陣的手段,未免太過霸道直接了些,任你力量再強,我一錘砸下,直接封印,管你什麼陣法。
那天錘之上,彷彿就烙有陣法,帝大師的封印大陣,直接一錘頭砸下就出現在那了,太霸道了。
許多人都還沒有緩過神來,就見到帝天已經站在了那陣道臺上,他們有些人也見識過破陣,但沒見識過這麼霸道破陣的,簡直就是無視一切,你陣法再厲害又怎樣,我直接封了你的陣,還怎麼玩?
茅大師的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了起來,他們的本來目的是讓帝天出醜,砸了帝天的名聲,但這一錘落下去,帝天必聲名大陣,即便他在顏氏裡面被人擊敗,依舊能積累足夠強的名氣了,他成名的目的,已經達到,而他,成為了墊腳石,名氣算是臭了,以後他人提起他立即會想到,他的陣法,被別人一錘頭就封印了,太爛,沒有價值,這已經不是尋常的破陣,而是一錘砸了他的陣。
之前那諷刺帝天的顏氏強者目光也凝固在了那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一錘下去,太打臉了。
帝天卻懶得理會他們是什麼心情,他從陣道臺走下,一步步往前,眼睛都沒有看茅大師一眼。
走到茅大師身邊的時候,他的腳步停頓了下,輕聲道:“顏氏讓你來看門,是顏氏無人,還是你太無能?”
這道聲音自然是還給茅大師之前的奚落諷刺,只一道聲音,就讓茅大師的臉色鐵青一片,雙拳緊握,卻無言反駁,他的陣法,被別人一錘砸掉,那一錘,也砸了他的名聲,他的驕傲,他堂堂陣法大師,只是看門的嗎?
雖然這聲音很輕,但諸人何等修為,都聽得清清楚楚,心想不愧是大師人物啊,豈容得別人輕易侮辱,顏氏和茅大師的行為無疑是想要羞辱他,讓他門都進不了,而他,以最為霸道強勢的手段回應了顏氏,也回應了這茅大師。
“這陣法只不過是茅大師隨手所刻,即便為你所破,又能代表什麼,只不過是入門資格而已。”那邀請過帝天的顏氏強者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