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林瞬間來到山腳,看著眼前的和尚。
樓蘭寺西堂堂主,定海。
“阿彌陀佛,貧僧定海,見過山主。”定海先行了一禮。
王道林還禮,“法師多禮了。今日來此,不知有何指教。”
“見一個人。”
“誰?”
“李季安。”
王道林沒有說話。
“怎麼。不方便嗎?”定海問道。
“不方便?”
“為何?”
王道林想了想,“他在吃飯。”
“施主,他殺了我樓蘭寺住持的唯一弟子,佛國之子,將來樓蘭寺的住持,法明。”
“他在吃飯。”
定海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他什麼人?”
“師兄。”
“雖然同出一門,施主也不可如此庇護。若李季安願意痛改前非,於青燈古佛前吃齋唸佛,我佛慈悲,可饒他一命。”
“我只是他的師兄,沒有資格替他做決定。”
“那把他叫出來。”
“他在吃飯。”王道林重複了一遍,“大師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也要回去吃飯。”
“既如此,貧僧只好硬闖這山門了。”
王道林淡淡應道,“你試試。”
說完,王道林不再理會他,轉身上山。
定海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樓蘭寺從建寺以來,從未見過如此大不敬的人,所以定海很憤怒。
但這裡是夏唐。
他不懼王道林,但夏唐有超二十萬騎兵,以及四十多萬步卒。除此之外,全國三百六十州,還可以擴軍。
不服?孿鞮古羅就是例子。
定海壓住心頭的怒火,回頭走向京都的皇宮。
“誰來了?”吳颯行問道。
“一個和尚。大家吃飯吧!”
定海進了欽天監,周翼宇不敢怠慢,直接領他進宮,見尊國公主宋宜嘉。
“見過公主殿下。”定海合十行禮,“願佛祖保佑您。”
“大師有禮了。”
宋宜嘉在偏殿見的定海,她沒有在案臺上,而是與定海平坐。
“大師不遠萬里,風塵僕僕而來,有何指教?”
“回殿下,找一個人,李季安。”
宋宜嘉眼皮輕顫,“何事?”
“他殺了我住持弟子,法明。”
“所以,你是來報仇?”宋宜嘉啜了一口茶。
“擒回樓蘭寺。”
“李季安這個人,多少我瞭解一點。能生擒他的人,只怕還未出生。”
“死活不拘。”
“大師,本宮是夏唐的尊國公主。你在夏唐的皇宮內,在本宮面前,威脅一個夏唐人。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知道。”定海道,“來夏唐的途中,我打聽到一些他的事情,所以才來求見殿下。李季安本就是大修行者,王道林又護短,拒不交人。我要完成住持使命,必然動手。若公主殿下願意高抬貴手,讓我放手去做,樓蘭寺承您的情。”
“是嗎?我聽不懂。”宋宜嘉按捺住狂跳的心臟,若無其事地輕輕端起茶杯。
“此事若成,我樓蘭寺鼎力支援殿下。殿下久居深宮,可能不知道樓蘭寺在修行界的地位。我……”
“這個本宮知道,位列第一。”
“是,我再告訴殿下一點具體的東西。住持塔宏法師,久在圓滿巔峰,隨時踏出一步,便可無視天地規則;首座、寺監兩大能,只差塔宏法師半步;其餘各堂堂主、典客等,無一不是開宗立派之士。戒律院一院,單獨拿出來就可以與夏唐所有修行大宗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