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她白他—眼,”我才二十三歲。“
“二十三歲可以嫁了。”他說。
“你想甩掉我?”裡綠在他胳膊上一掐,“想得美,我要管教你到你順利從大學畢業。”‘
“老姐……”正秀突然收斂起戲謔的一面。
說是管教,其實她只是想照顧他,這一點,身為弟弟的他非常瞭解。
“幹嘛?”見他突然一臉憂鬱歉疚,她皺皺眉頭。
“我一直在拖累你。”他說。
裡綠一愣,神情轉而凝肅。“別那麼說……”
“為了我,你休學,還兼那麼多工作,別說戀愛,連件像樣的衣物都沒有……”說著,他的聲音有點沙啞,“我已經二十歲了,我會照顧自己,養活自己……”
“正秀。”她打斷了他,笑嘆一記,拍拍他的肩膀,“首先,你不是二十歲,是十九。然後呢,你是我的責任,直到你完成學業之前,我都要盯著你。”
“老姐……”
“我沒犧牲什麼。”她溫柔一笑,使勁地揉揉他的頭髮,“嚴格來說,我是在投資,因為等你念完大學,開始工作,就得換你養我了。”
正秀望著她,蹙眉一笑。
“說真的,”裡綠玩笑似的問:“你願意養我一輩子嗎?”
他嘆了一口氣,“恐怕我沒那個機會……”
“為什麼?”她納悶地眨眨眼睛。
他撤唇一笑。“因為已經有人比我還想養你一輩子了。”
“敢笑我?”裡綠頓時羞紅了臉,狠狠地蹋了他一腳,“去睡覺!”
“是,遵命。”正秀邊笑邊踱回了房間,乖乖地關門睡覺。
裡綠站在原地,發了好一會兒的呆。
養她一輩子?她忖著,臉頰不覺發燙。
星期天,真矢在天川百惠的懇求下回去吃飯。
他心想,這應該是父親的意思,畢竟多日的風平浪靜不太尋常。
父親想攤牌了嗎?也好,也該是他表明態度的時候了。
回到家,進到大廳,他發現大廳裡除了父親,大媽,還有一對陌生的夫婦及一名年輕女子。
很快地,他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回,父親選擇在他的監督下進行所謂的“相親”。
“這位一定就是天川少爺了。”陌生貴婦一臉滿意地笑說,“真是一表人材。”
“您太客氣了,北野夫人。”天川育廣睇著還站著的真矢,“真矢,過來坐。”
真矢神情肅然,明顯地震出不滿。
“真矢……”擔心他可能會當場發脾氣走人,天川百惠急忙起身,“坐一下吧。”
睇見她眼底彷彿寫著“拜託”,真矢按捺住脾氣,悻悻然地在沙發上坐下。
見他坐下,天川百惠鬆了一口氣,這才安心的重新坐了下來。
“真矢,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位北野友子小姐,也就是北野院長的千金……”天川育廣有點強迫中獎的味道,“她目前是醫學院的學生,才貌雙全。”
“天川先生真是過獎了,小女沒您說的那麼優秀……”北野謙遜地說。
北野友子羞怯地睇著真矢,唇邊不時掛著嬌媚笑意。
“哪兒的話,”天川育廣撇唇一笑,“小犬若能得到令千金的青睞,那真是他三生有幸了。”
聽他們說得一副像是馬上要把他跟北野友子送入洞房似釣,真矢不覺動了肝火,但他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應對進退總不像小夥子般毛躁無禮。
忽地,他站了起來,並對著北野一家人彎腰一欠——
他的舉動令所有人一陣錯愕驚疑,天川育廣當然也沒例外。
“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