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語、談語……”
談語立即把眼淚收回去,準過頭,微笑。
“誰呀……真有型!男朋友嗎?”
談語笑著搖搖頭:“不是,認錯人了,我們去吃飯。”不喜歡她就不喜歡她,沒有他一次一次的讓她警醒說不定她真傻乎乎的陷進去了,她要努力,努力讓自己儘快成長起來。
何木安在紅燈時給不斷尖叫的夏小魚打了一個電話,然後結束通話。轉了路,向另一條街開去。
女兒……他還有一個屬於她和他的女兒,他唯一的、絕對會屬於他的孩子……是就算有人搶也不會屬於別人的、他的、只是他的——女兒。
春暖花開的幼兒園充滿著歡聲笑語,希望的綠色、五彩繽紛的圖畫,勾勒出屬於孩子的天真活潑。
操場上一位剛剛幼師畢業的小老師,帶著一群讓她頭疼欲裂的小朋友在鋪滿橡膠的場地上做遊戲,企圖用這種方式分散他們旺盛的精神力,好讓自己休息一會,現在看來非常有用。
三五個孩子嬉嬉笑笑的手拉著手,鑽過一個圈圈又跳過一個個圓形障礙,你追著我、我趕著你,跑的分外歡實。
小老師伸伸腰,有種現在才活過來的錯覺。
何木安站在門外,透過自動鐵門,目光不自覺的落在跳動著無限旋律的不遠處,那些孩子的笑容,軟綿綿的樣子、小小的身板,可以擁抱在膝蓋上的較弱,但那裡並沒有他的女兒。可卻是一群跟他女兒年齡相仿的孩子。
如果尚尚在其中,尚尚回是什麼樣子?是不是也這樣笑?是不是也跟著小朋友不停的鬧、像個成長期的小毛毛蟲期待變成蝴蝶的小模樣。
何木安笑了,她是不是也是活潑的、帶笑的、無憂無慮。她有沒有想過他?有沒有問過渺渺她爸爸什麼樣子?有沒有非常非常期待他的參與?有沒有跟人說起過她的父親?
何木安每想一個就退縮一步,他從未出現過,尚尚有沒有失望,會不會覺得他不是一個好爸爸,她甚至根本不認識他!
“找誰!”警衛室的大爺把警棍被在身後隔著大門出身詢問,這個男人看著人模人樣的,但他一直盯著孩子們看讓他不得不心生警戒。
他也是沒辦法,現在這樣公然搶孩子的親爹親媽太多了,他們又不知道法院把孩子判給了誰,只能謹慎再謹慎,免得鬧起來,誰也承擔不起責任。
何木安頓時看向警衛大爺,目如傲雪,身若磐石。
大爺身子一凜:“問你話呢!”
退伍特種兵?想不到能在這裡碰到一個,這家幼兒園是歪打正著,還是級別不低,何木安看看園內配置也能一目瞭然,他神色重新平靜,別人家門衛什麼樣子是別人家的事又不是他女兒一個人的保鏢:“我找中三班的張老師。”
警衛大爺鬆口氣,找老師好辦:“等等,我給你叫。”
何木安重新看向不遠處做遊戲的孩子們,聲音無比誠懇:“謝謝。”
警衛大爺天天聽祖國的花朵各種有禮貌的謝謝,完全不把成年人不走心的客氣放在眼裡。
中三班的張老師很快出來了,她二十七八的年紀,圓臉蛋,蘑菇頭,沒有戴飾品,頭髮很黑,可能寒假期間美過,開學又染了回來,她現在的裝扮一看便很符合孩子的審美觀,笑起來很有親和力。
她看了不知道想什麼的何木安好一會,不得不先開口:“先生,我好想不認識你。”也不可能是她們班小朋友的父母,她不敢說每個孩子的家長都認識但絕對都有印象,沒有這麼……怎麼說呢……一眼就讓人不容易忘的。
“你是夏令的班主任。”
“夏令?哦!”走後門來的孩子總是讓人記憶猶新,才來沒多久,好像她爸爸跟校長有什麼關係,他們都開學一段時間了還給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