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天授的威脅,原本有所顧忌的張家人徹底解脫,很快越來越多的人收拾東西離開大宅。
張海客走的前一天,特意來和張靈安告別。
張海客看著眼前容貌昳麗卻依舊清瘦的少女,問道:“你不走嗎?”
張靈安搖搖頭:“我要等他出來。”
張海客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麼,終究只嘆了口氣,道:“我要跟著父親去往海外,你可以和族長隨時來找我。”
張靈安笑了笑:“好,一路順風。”
這一別,下次再見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張海客一家第二日一早便走了,張家人陸陸續續離開,不到兩個月,張家偌大的宅院已經變成死寂的空宅,只剩下張靈安一個人。
張家這個綿延數千年的家族,徹底分崩離析。
最開始那幾天張靈安總坐在滄瀾院門口發呆。
這個她待了快18年的地方,如今徹底廢棄,她多多少少有些恍惚。
小哥要三年才出來,張靈安頹廢一段時間之後,開始為未來做準備。
她花七天時間把這些年來和小哥一起經歷的所有事情,記錄成冊,然後埋在滄瀾院地下。
她怕以後時間過得太久,她也會逐漸忘記。
這些都是小哥寶貴的記憶,若是小哥因天授失憶,她就帶他回來看看。
做完這些,張靈安把整個張家宅院都探了一遍,大部分宅院都已經搬空,不過她也從中收穫了些資訊。
她把值錢的東西全都變賣,當做以後她和小哥生活的資金。
未來幾十年國內局勢都動盪不安,戰亂頻發,世道艱難,多備些金銀才好行走。
接下來兩年多的時間,張靈安獨自遊走在全國各地,開始盜墓活動,靠變賣明器賺取金銀。
張靈安除了醫術之外,對毒也有研究,同時奇門遁甲和機關術也是她的強項。
加上她引以為傲的輕功和張家人的雙指探洞,無往不利。
很快盜墓圈子裡都知道有她這號神秘人。
兩年多時間,張靈安收穫頗豐,她在原著中小哥會去的大部分地方都購置了宅院,在地下設下機關,保護財寶。
眼看三年之期將滿,張靈安結束倒鬥之旅,啟程回東北張家。
回程路上,遇到了一夥山匪。
這幾年盜匪猖獗,張靈安已經見怪不怪。
不過這一夥不過十多個盜匪,裝備精良,八九個人手裡都有槍。
雖然是土槍,射程不遠,張靈安也絲毫不敢大意。
她不想帶著傷回去見小哥。
這些年張靈安早就見血多次了,殺人不眨眼這個詞,如今也能用到她身上。
有時張靈安都不禁詫異,她已經徹底融入這個世界,如果不是腦海中還記得原著裡的劇情,她簡直不像是穿越。
急著回去等小哥,張靈安本不想和這些山匪糾纏,奈何他們緊追不放,張靈安不得已動手。
最後一個山匪倒下時,張靈安抬手拂上肩上的傷口,眉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戾氣。
偏偏在這個時候受傷。
傷口是被子彈劃過形成的擦傷,不深,只能算小傷。
張靈安簡單處理完傷口又馬不停蹄往回趕。
雖然仍有不少張家人在東北活動,但卻很少有人再回張家大宅。
前幾天剛下過雪,整座宅院都鋪上厚厚一層,白茫茫一片,越發顯得孤寂。
張靈安回到滄瀾院,她走之前留在桌上的信還原封不動的放著,已經落了厚厚一層灰。
她把信扔進火盆,坐在邊上等著小哥出來。
兩人這些年裡已經非常默契,就算不說,小哥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