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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臑會穴在右上臂背側,只有一個機會可以傷到,便是張弓長摸箭換箭的時候。他動作很快,有時連珠發箭,很難抓準時機,張弓長也在等一樣的時機。所以他也必須很快。

他選擇了五箭在弦,這是有目的的。集雙箭之力,或許可以拼得過那一支精鋼之箭;兩箭取張弓長要害,雖非臑會,也迫他不得不避讓。第五支箭。在他避讓的剎那,等在他臑會穴會在的位置——想起來,是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只是,張弓長又怎會坐以待斃。

在他看來。許山很靈活,也很會站好位置。不令臑會穴輕易地暴露在對手容易擊到的地方。但他也會一樣的伎倆,一箭射出逼得許山自救,連珠後箭等在該等的地方,迎上他的臑會穴。

似乎幾剎那間,這場比試就要完結了。

可是他們沒想到,當對手的箭射來時,他們竟都同時選擇了躍起閃避——躍得非常之高。因為他們都看穿了對手的目的,誰也不想冒險。

但就是在空中。

就是在空中,許山一個擰身迴轉,五支箭又已在弦。轉身看見的張弓長吃了一驚,眼見五箭齊來,他伸手及箭卻未及上弦,只得以箭為兵,啪地揮開了飛來流矢,隨即落地才將鋼箭搭上弓弦。

箭尖指住了許山的心臟。

這當然不是要置許山於死地,只是現在他箭在弦上,許山的箭剛自空中發出,下一撥還未跟上,張弓長該是佔了絕對的主動了。

然而他忽然聽見耳後風響,只是輕輕地嗖地一聲,不,是兩聲——他陡然出了一身冷汗。

弧箭?

他竟未注意到許山第二次射出的五支箭竟是弧箭,更未料到他已計算過他擊偏弧箭所有可能的方向。五支箭裡,那兩支沒有落地,輕輕一晃,包抄而來。他不得不閃身相避,而回頭間,許山箭已上弦。離弦。

你……

他只來得及說了一個“你”字,臑會穴上一陣劇痛傳到。新箭入肉,他心中的感覺不僅是一沉可以形容,而是突然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襲入身體——手,拿捏不住弓弦,他已鬆開了。那侵入身體的劇痛讓他渾身都已涼透,整個心死了一般地枯寂了。…

我本來就會弧箭的。許山很自然地回答他未曾問出口的問題。

許山勝。蘇折羽上前一步,宣佈結果。

張弓長大手握弓,同時捂住流血的傷口。拓跋孤在走近,他卻覺得視線模糊。他想,一定是有哪裡不對——他怎可能輕易輸掉這一仗,又怎可能從此不能握箭?想一想就難以接受的事情,真的發生了,難道不荒謬嗎?不荒謬嗎?

你們……早有預謀……他咬牙切齒道。

不要這麼輸不起麼。拓跋孤走近得毫無侵略性,又似極具侵略性,口氣嘲諷,手卻已握住那刺入他身體的箭尾。

拓……夏錚還未來得及叫住他,拓跋孤手上一用力,竟生生地將這支箭自張弓長臑會穴上拔下。這本該令張弓長大叫一聲暈死過去的疼痛竟沒有如期而至——張弓長知道,或者是因為這穴道已被刺穿,再也不會感覺到痛了。

拓跋孤將箭支往地上一扔,道,許山,你先帶他去療傷。等會兒我們好好把賭債清了——本座可不想問些無關痛癢的問題。

許山答應了,將張弓長拉了走去。張弓長似已木然,只丟下一句道,你休想從我這裡問到任何事!

這究竟怎麼回事?夏錚道。拓跋,許山突然用了弧箭,是否之前出於你的授意?你這樣未免——有些殘忍!

閉上你的嘴。拓跋孤冷冷道。我現在去問他話,你要來就來,不來就算了!

你……

夏錚還是未及說什麼,拓跋孤已向山下走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