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唐澤的目光,只是他早已經習慣了類似的目光,懶得理會而已。這時候見那個觀察自己的人居然走過來,他便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輕聲道:“抱歉,我只想安靜的聽琴。”
唐澤眉頭一挑,點了點頭,直接取出一塊玉佩,推到了他的目前。
唐子淵對唐澤的動作微微感到有些詫異,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桌面,隨即他的眼神猛地一凝,接著又很快恢復了悠閒的模樣。
他目光投向唐澤,又著重盯著唐澤身上的梅花長衫看了看,才淡淡的道:“正月,張二哥來過一趟,他請我喝的那種酒,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呢……”
唐澤微微一笑,便探手取過兩隻乾淨的茶杯,又取出一壺“醉香泉”將兩隻茶杯斟滿,抬手示意。
酒香飄散開來,唐子淵放下那隻擱在凳子上的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正色道:“真的是張家四弟!我這個當哥哥的,卻是無禮了。”說著,他就要站起來,打算全了禮數。
“唐三。”唐澤糾正道,又擺了擺手:“這次我是秘密過來的,不宜張揚。”他指著醉香泉,說道:“先喝酒,先喝酒。”
唐子淵一怔,隨即莞爾一笑,端起茶杯,一仰頭就將那杯酒給喝了下去。
唐澤灑然一笑,也將那杯酒乾了。
“唐兄,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立即面見世叔……”
唐子淵的神色,漸漸變得無比凝重。
…………………………………………………………………………………………………………
“……事情就是這樣的了,我秘密接應世叔的事情,已經走漏了訊息。現在敵暗我明,情況詭秘難測,至於接下來如何行動,還請世叔拿主意。”
唐澤跟著唐子淵,回到了唐府見到唐守仁,立即就說出了那句切口:屁滾尿流。
接著他便見到唐守仁臉色一陣變幻,彷彿很是羞惱,至於唐澤的身份,唐守仁倒是沒有任何懷疑。
接著,唐澤就隨他們二人坐在院中,說起了自己的來意,以及一路上遭遇兩次截殺的事情。
聽完唐澤的話後,唐守仁便陷入了沉思。
唐子淵這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老實本分的孩子,雙手扶膝,正襟危坐,哪怕最嚴謹的先生,也挑不出半點毛病。
而唐澤這時候,才有空打量周圍的環境。
唐家的宅子不大,跟宰相府是比不了的,只能算是富裕人家,兩進的廳堂院落,打理地乾淨利落,讓人感覺到一股書香之氣,叫人心裡踏實。
唐守仁的形象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夫子,頷下三綹長髯,有些顯老,光看外表很難讓人相信他曾經是張為先的同窗。只是若細看的話,便能發現他的一雙眼睛,有遠超常人的睿智。
他的夫人唐氏到是個 ***** 一眼看去,只有三十四歲的樣子。這時候她端過來一盤瓜果,放在唐澤身前的石桌上。
她笑著對唐澤點點頭,便坐到唐守仁身邊,問道:“老爺,是什麼事情,你可是有幾十年不曾皺過眉頭了。”
唐守仁聞言抬起頭來,伸手拍了拍唐夫人的手,輕聲說道:“夫人,你去準備一下,等會兒我們便要離開未央了。淵兒,你去叫阿泰挑選幾個靠得住的家人……”
唐夫人吃了一驚:“眼看再過兩個時辰就要天黑了,何事這般著急,竟要連夜出發。”
唐守仁拍了拍唐夫人的手,堅定的道:“去準備吧。”
“哦,好。”
兩人都離開後,唐守仁才對唐澤道:“為先讓你來接我,可見情況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候了,外域勢力隨時都會攻進來。我們走永鹿行省,繞道前往天京。”
“繞道?”
唐澤聞言,心中便有些疑惑,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