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待屍檢結果,何況我為什麼要害死你兒子?”跟一個失去兒子的母親是無法理論的,吳越吩咐,“把吳大姐帶出去,看護好,她很激動容易出事。”
“呸!“胡云啐了一口,“誰是你的大姐?”一面掙扎著撲向吳越,“我兒子屍骨未寒,你又要動他,我不同意!”
“你先出去,吵吵兒子就能活過來?我現在要的只有死因,我要找出給兒子負責的人!”許斌衝著胡云大吼。
“你這死東西,兒子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就不是你的?你就不心疼?”胡云哭著,被女警架了出去。
許斌回頭看著吳越,一字一頓,“我要求參加屍檢。””好吧,我同意。”吳越點點頭,“如果死亡原因,確實是因為我工作的失誤,我個人願意承擔該負的責任。”
下午二點不到,省廳、省高檢、省高院組織的法醫專家團一行五人抵達了平亭。
屍檢室陰森森的,無影燈下許峰顯得格外猙獰。
吳越、許斌戴著口罩站在忙碌的專家身後,看著許峰慢慢被解剖。
許斌終於忍不住了,走出了屍檢室,吳越依然一語不發的看著。
一位法醫迴轉身,“吳書記,從臟器和大腦組織上看,可以初步排除猝死的可能。下一步,要對死者的胃容物、血液進行化驗,這個過程有些漫長,你可以先去休息一下。“不是猝死的話,四個涉案人獨獨死了許峰一個,那針塒性就太強了,是誰要許峰死?看守如此嚴密,誰能進入看守所投毒?難道是內部人員作案?
吳越腦子裡不住的推測著,可始終找不出答案。
三點多,專家排除食物中毒的可能。
這個結論一出,吳越更不解了,不是食物中毒,那就可以基本排除看守所內部人員作案的可能。
專家忙活到七點多,終於找出了答案,死者死於一種新型混合神經毒素——HX3。
吳越、許斌再次走進了屍檢室。
一位年紀大些的法醫指著邊上一個年輕些的法醫,“吳書記,幸虧劉博士在,要不咱們真就搞不清所以然了。劉博士剛從蘇格蘭場進修回國,接觸的東西比咱們多。
“也是碰巧,剛好回國前碰到過一個案例,前幾個月倫敦一位從事賭博業的老闆無故死在會議現場,經過長時間研究專家才發現他是死於謀殺的,致命的就是HX3。”劉博士有些靦腆,不過談論起專業倒是頭頭是道,一連串專有名詞夾雜英語,搞得許斌是一頭霧水,連吳越這個N大高材生也一知半解。
“這種毒素根據死者的體質,毒發時間為一個小時至二個小時之間,它可以使人的心腸慢慢麻痺最終停止跳動,死者本身也不會有知覺。”劉博士用解剖刀指著許峰大腿外側,“你們看,這裡有一個針眼,毒素就是從這裡注入死者體內的。”
許峰膚色較黑,要不是劉博士指點,吳越真還沒發現那個小紅點。
劉博士劃開針眼,用解剖刀把皮肉往兩邊撥開,一擠壓,黑紅的體液滲出,大滴大滴掉落在解剖臺潔白的檯布上,“十個小時後,創口附近的肌肉組織開始溶解。你們看,完全符合這個特徵。”
“想不到剛在國外用於暗殺的新型毒素這麼快就流向了國內。”放下解剖刀,劉博士也有些迷惑。
“各位專家這個問題很嚴重,不論性質、手段還是社會影響都是極其惡劣的。必須儘快向省廳彙報,徹查原因。”吳越考慮了一下,對許斌說:“許書記,我希望你不要把此事外傳,以免在社會上造成恐慌。”
許斌的身子搖搖欲墜,幸好邊上一位法醫手眼快,扶住了他。
大家都以為許斌是傷心過度,實際上,許斌的傷心還抵不過驚駭,他已經確定兒子是死在章家人手裡的,這種新型的毒素也只有童家才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