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什麼,畢竟我伍衛國是省委書記,他是我手下的一個縣委書記?再說什麼,再說張省長調任浙湖了?”
伍衛國搶了妻子的話頭,搖搖手,從一邊的木製煙盒裡拿出一支菸點上。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冬文這叫乾的啥事,你心裡很清楚,張中山清楚,他女婿清楚,只怕方政局也清楚吧。冬文是想毀人前程吶,大家面上呵呵一笑,你以為事情就了了?”
“冬文幹了錯事,錨的離譜,這我承認,可張家女婿不還在江南省嗎,咱們難道不能換種方式表示一下歉意?”
“嚯。”伍衛國啞然失笑,嘆了一口氣,“美娟,你認為我們示弱沒面子還是丟份?所以我說你不知其二呀。如果不是沒有選擇,我當然會考慮採用另外的方式給他一個補償,可惜呀,我這個省委書記還真拿不住他。也許他真的一笑置之,可我不能拿兒子來冒險。”
“老伍,你這說的也一一”
伍衛國手一伸,止住妻子說下去。
“美娟,我一生謹慎,不能看到兒子站在懸崖邊不去救吧。方政局對小吳書記很欣賞,弘政局也熟悉小吳書記,聽話音楚老二公子政法委楚天舒副書記似乎也認識小吳書記。呵呵呵,了不得呀,咱們江南省有潛龍。你知道嗎,小吳書記過一段時間去京都拜會張家、寧家的老人,開口邀請方政局赴宴,方政局沒打一個囫圇就欣然答應。這份面子,我能有嗎?”
奚美娟越聽越心驚,作為省委書記的夫人,對華夏高層的瞭解遠非一般人可比,弘政局、楚副書記,那兩位背後站著啥人?
“老伍,你沒一一”
“美娟,我沒有誇張,相反前後聯絡起來的話,得出的結論更驚人,我認為方政局參加婚宴,很大程度上是衝著小吳書記來的。”
“這個該死的東西!沒事找事做!老伍,不能拖。”奚美娟看看牆上的掛鐘,“還不晚,張省長應該還在小吳書記的婚房裡。既然要道歉,就讓他們全部都聽一聽。”
寧眉是臉上帶著笑,心裡憋著火送走最後一批賓客的。
婚房靜了,只剩下她、丈夫、女兒女婿、兒子幾人。
“小越,沒事吧。煮一碗醒酒湯?”
她終究還是擔心的,儘管吳越在和丈夫、兒子侃侃而談,絲毫不顯醉意。”媽,我沒事,我喝三瓶酒就跟一斤酒量的喝道六兩差不多。”
吳越回頭一笑,又身手敏捷的一手拿起果盤裡的蘋果,一手抓了一把水果刀,運刀如飛,不過一會,果皮呈螺旋形整個脫離。
確實沒罪,寧眉看了看,又忍不住埋怨起來。
“小越,你也是的啊,幹嘛答應那個混賬的要求,你要是喝醉了,影響多難聽?””媽,我知道。沒有把握,我是不會答應的。”
“伍書記也是的,也不曉得教育教育,他那個兒子誰不知道,遲早惹大禍的東西!咱們不和他計較,旁人能嗎?到時候看他伍書記怎麼收拾。“聽到寧眉轉而埋怨起伍衛國,張中山大度的笑了笑。
“小眉,沒出事就行了。冬文幾歲了,還要他老子教育?誰也不能跟著子女一輩子吧,實事求是講,對待子女伍書記是嚴格的,可惜慈母多敗兒。””中山,在我家就反過來了。你看書易,老大不小的,既不知道上進也不知道讓我省心,曖。”寧眉衝一邊客房裡整理賀禮的女兒喊,“罄兒,你哥的女朋友究竟是哪個呀,今天來沒來?我是留意看了,可也沒看出端倪,是不是那個短髮的還是紅衣服的?”
“媽一一我累得慌。”
寧馨兒回了一句。
“好好好,過幾天告訴媽。’
寧眉放過女兒,走到寧書易邊上,推推他。
“你說吧,是哪個姑娘。”
“媽,你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