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靈山、華宜水居前,五花大綁,後頸插“死刑犯”三字的長條木牌,字用紅墨水寫成,打紅圈、紅勾,觸目驚心。
兩人面無人色,要不是身旁兩邊備有一位押解的武警戰士提著,只怕早就軟癱成一堆泥了。
其他濱海幫成員兔死狐悲,不過相比就快要被槍斃的兩個同類,他們心裡還是較為輕鬆的。
會場肅穆,參加公判大會的社會各界都靜靜聽著高音喇叭的控訴。濱海幫的事,其實不用播音員說,基本是成人都知道。
犯罪事實陳述完畢後,苦主代表上臺發言,聲聲是淚,聽得臺下群情洶湧,一些被害人家屬衝進會場,對著濱海幫成員又罵又打。
武警戰士都很剋制,甚至還有些縱容,這下濱海幫成員吃足了苦頭,短短几分鐘,一個個鼻青眼腫成了大花臉。”驗明正身、押送刑場!”吳越高聲說了一句,公判大會到此結束。
警車高鳴警笛啟動,押解兩名死刑犯的卡車也徐徐開動。
“吳書記,你也去現場?”看到吳越準備上警車,孔立問道。
“算是祭旗吧。”
祭旗,吳書記這是啥意思?見吳越沒有解釋的意思,孔立就不再追問,他有點狐疑道:
“吳書記,死刑犯的家屬一個沒到,不正常啊。難道去了刑場?”
“隨他們去,還敢劫法場麼。”吳越笑了笑,伸手和孔立一握,“老孔,明天我去外地出差,工業園區的事,你多擔著。”
“分內事,分內事。”孔立目送吳越離開。
警車副駕駛位上坐著陳勇,車子一開動,他就回頭向吳越彙報,“吳書記,死刑犯家屬糾集了幾百人聚集在刑場附近。
“按照規定辦。現在他們要做的事就是在殯儀館等火化的骨灰。”吳越回了一句,問,“行刑人員安排好了嗎?”
“吳書記,考慮到濱海地區的具體情況,行刑人員沒用法警,經驗豐富的射手。”
“嗯,很周到。
眼。
車裡一下靜了,句,也不再作聲。
而是從駐地部隊調來兩名”吳越靠向後枕,合上了陳勇低聲吩咐了駕駛員幾現在是上午九點,行刑結束十一點,下午三點半的飛機去香港,呵呵,時間還是挺緊張的。吳越默默的盤算著:懷老和他透過話,對天劍黨雷霆一擊就在明晚,迴歸在即,澳門絕不允許有法西斯組織的殺手團存在。如果出動華夏軍警恐怕會給國際社會落下非澳人治澳的口舌,讓大洪幫出手,就少了許多麻煩。
警車一路行著,很快出了縣城,一小時多後,距離刑場不到一公里。
司機一個急剎,吳越抬起了頭。
車載電臺傳來了前導車警員焦急緊張的聲音:”陳書記,死刑犯家屬堵住了車道,怎麼辦?請指示。”
“吳書記?”陳勇請示。”下車去看看。”
吳越一下車,所有人都下了車。
一個班的武警戰士從押送死刑犯卡車上跳下來,槍口對外佈置了警戒,此刻的槍不是擺設的燒火棍,子彈上膛,只要有人靠近意圖衝破警戒,立馬開槍不會有半點猶豫。
前導車前跪滿了人,白衣白帽,都是出殯的打扮,跪在最前面的手拿哭孝棒,披麻戴孝,應該就是死刑犯的子女。”怎麼回事?誰是領頭的?”吳越走過去,指著幾百人喝問。
沒人回話,過了好幾分鐘才有一個顫巍巍的老頭站起來,“領導,咱也不為別的,就是給走的人一杯酒,讓走的人和子女進個面說會話。”
“家屬見面早就見過,其他超出法律許可的,我不能答應。你們都自覺回去吧。這事可大可小,相信你們中間吃過公家飯的肯定知道。”吳越看了看面前這個風吹吹就倒的老頭,“我不知道是誰給你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