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喜色和渴望。
“幼男!你又在浮想翩j翩?踏實、踏實!”柳雲鶴手裡的柺杖重重頓了頓,他儘管老了,可從孫兒的呼吸聲和捶背的節奏了仍能敏銳的感知。
柳幼男的臉立馬紅了,“對不起爺爺,我走神了。”
“幼男,坐到我跟前來。“柳雲鶴放緩了口氣,對他這個獨孫,他還是很重視和愛憐的。
柳幼男規規矩矩在柳雲鶴面前坐下,當真口觀鼻鼻觀心。
“幼男啊。”柳雲鶴拉起孫兒的手放在掌心輕輕拍著,“聽說懷老的公子也不比你大幾歲吧?”
“爺爺,他虛歲三十一,比我大了四歲。”
“差距太大了。”柳雲鶴放開手,審視般的看著柳幼男,好似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孫兒一般。
沒有差距才怪,起點就大不一樣嘛。柳幼男嘴上不說心裡直嘀咕。
“幼男,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的優缺點我瞭然於心。說你聰明,往往用於小道,就連咱老柳家的謹慎,你也只流於表面。你要知道光有謹慎還不夠,還要厚道。”
厚道?玩政治還講這兩個字?柳幼男抬頭看了看,又很快低下頭。
“謹慎、厚道,你至少不敗了。玩心眼,比權謀?世上比你能耐的人多了去,有幾個好下場的?”柳雲鶴嘆了口氣,“幼男,我知道你心裡不服氣,可你還真的要服氣。懷老公子不是銜著金鑰匙出身的,他以前走的路你研究過嗎。他現在處事的胸襟氣度你有嗎,他看問題的眼界和高度你具備嗎?小聰明逞一時之能,必不長久。要陽謀不要陰謀,聰明到背後搞動作,那就是陰損了。幼男吶,我希望你聰明,但不希望看到我柳家子孫幹陰損事。”身子往後一躺,閉上眼,好久才睜開,“比如梅雁丫頭,她要願意,我也就成全她吧。咱們柳家負一個弱女子,何苦暱?只是,她的脾性要改掉才好。”
“爺爺,你同意?”柳幼男有些不敢相信。
“你爸或許就要去東方市工作,心中有愧能擔大任?這些等你長大自然會明白。“柳雲鶴的柺杖又點了點,身子往前眼睛緊盯著柳幼男,“你爸的事了了,說說你吧。”
“爺爺,我一一”柳幼男顴上的汗涔涔冒出。
“說說吧,無愧於心才能天高地闊,否則你一輩子就僅止於此!”
“爺爺,我做錯了。我改。
“那我說的,你聽懂了嗎?““沒完全理解透徹,但是我會好好參悟的。”柳幼男站起身,“爺爺,我這就給小李秘書打電話,當面向他道歉。”
“呵呵。”柳雲鶴滿意的笑了,心中壓抑的一塊石頭也算鬆動了些,“幼男,我等你這一句等了好久了,你真以為爺爺老眼昏花上了你的套?小張當我生活秘書多年,我還不知道他?出去鍛鍊幾年也好啊。不要急,小張的電話你以後再打,現在你要打給的人,是懷老的公子。他既然有心邀請你,你就去吧。進一個好圈子不容易,被接受更不容易。”又抬起柺杖輕輕敲敲柳幼男,“如果剛才你還不驚醒,我是不會同意你去的。為啥,你不夠格,去了也只會給柳家蒙羞!現在好了,有機會我能夠見到懷老公子的話,我一定兜一把老臉,請他用你當個秘書。你踏踏實實跟他幾年,對你大有好處。”
大明富原是前皇朝的百富朝拜地,如今成了京都首屆一指的會所。
此地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說不上,但普通人卻是難以靠近的,這裡是上流社會的頂點,所謂金字塔尖上一層,需要芸芸眾生仰視。
“嗨,丫頭。”吳越跳下車,遠遠地跟楚天嬌打招呼。
威風百面的楚三小姐居然成了此人口中的丫頭?吳越的聲音既高又晌,讓邊上聽到的人一齊跌碎了眼鏡。
飛踹、皮鞭、滴蠟……有人已經開始邪惡的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