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道隅抬眼,看向急匆匆趕來的江月白,他站在那裡,整個人頹敗的很,又聽到秦楚說的話,咬著嘴唇很是痛苦。
蕭道隅聳聳肩膀,「你說的是,有些人,便是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也壓根不值得去恨。」
秦楚點頭,很是贊同,「蕭道隅,咱倆脾氣還挺對付的。」
蕭馨兒往她身邊靠一靠,笑道:「嫂子,既然你同我哥哥這樣對付,不如就在曇中把婚事辦了嘛。」
秦楚捂臉,「哈哈哈,這小姑娘誰呀?」
蕭道隅捏蕭馨兒的臉,「渾說什麼,成婚是樁大事,哪有這麼隨便的?茶都堵不住你的嘴。」
蕭馨兒吐舌頭扮個鬼臉,「人家說的不對嗎?」說罷去搖秦楚的胳膊,「哥哥是個頂溫柔的人,幽默風趣,比那個殺兄弒父的陳國君主江月白好不知道多少倍,嫂嫂這樣好的女子,同哥哥才是一對璧人。」
秦楚摸索著拍拍蕭馨兒的小手,「帝姬,你對你皇兄可是有什麼誤解?當年我同他打了一架,打完了才發現,他是個面上溫潤如玉的翩翩貴公子,背地裡卻道貌岸然心機深沉。」
蕭道隅摺扇一揚,「怎麼說著說著,就開始打趣我了?阿楚,好歹維護維護我天歲儲君的臉面吶,我也就只對你道貌岸然,誰讓我放不下你呢?」
言罷,他特地沖江月白抬抬下巴,一副挑釁模樣。
秦楚自然不知道江月白在,也不知道蕭道隅是為了給她出氣,在故意奚落江月白。
蕭道隅拉她的手,含情脈脈道:「阿楚,五彩瑞獸的眼睛能辯五色,張幼陵同天歲討要的一應東西我都親自帶過來了,你安心換眼,養好了身子,咱們就成婚。」
秦楚並不想答應,儘管蕭道隅人不錯,嫁到天歲也很不錯,可她如今無事一身輕,還沒過夠閒雲野鶴的日子,更遑論她把蕭道隅一直當做要好的知己相待,男女之情尚欠些火候。
她抿抿唇,正要開口說話,人一下子被裹進個有些微涼的胸膛裡。
「世子,得罪了,我要帶阿楚離開。」
蕭道隅黑臉,「從我眼前帶人走,也得問問我手底下的這些暗衛答不答應。」
蕭馨兒捂著嘴,不敢置信的看著江月白,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她已經被震驚的說不出話,早就口若懸河的說一堆為什麼出來了。
江月白抬頭,冷冷掃了一眼湊上來的暗衛們,嘶啞道:「滾,誰敢近前?」
暗衛們倒吸口氣,停住動作紛紛看了蕭道隅一眼。
江月白心狠手辣的勁兒,可是雲州出了名兒的,況且身為雲州第一刀客,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拔刀速度快於江月白,他們平時連自己主子都打不過,面對和主子身手旗鼓相當的江月白,就算是人多,也毫無勝算。
蕭道隅略笑了笑,摺扇指著暗衛,對江月白道:「他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不過,說起來你也該是吃一塹長一智才是,為何性子還是如此?」他看向江月白懷裡的秦楚,「她,會同意跟你走嗎?」
秦楚忙搖頭。
剛才沒反應過來,突然身子一輕,就被江弗整個兒抱了起來,心裡還莫名其妙的,呆若木雞半晌,這會兒腦子轉過味來了,就掙扎道:「大侄孫,你不要命了?快放我下來。」
江月白說不放。
秦楚撓撓頭,「不至於,真不至於,不過就是在祭花會上碰到不想見的人,夥著你家侍衛阿三溜出來喝兩杯茶,茶水錢老闆都沒收,你也不要太小心眼了,並沒讓他受半分委屈來的,他被欺負,我還給他出了頭,不信你去問問阿三。」
她只以為是她拐了人家侍衛沒吱聲兒,人家尋不到人,眼下來找她算帳的,可見這個侍衛對江弗很重要,真是失算。
江月白也沒琢磨出來她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