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流到珠江裡去。你此去其中會途經端州,端州白雲寺的覺悟和尚是有道高僧,你們可以找他去。孩子,去吧,到時再回來。”
餘飛道:“各大門派的人都在東江中堂,我們到了西江邊可以到那裡嗎?”
臥龍老祖道:“當然可以。沿著西江直下,經過廣州府,然後再到中堂。不過我估計,各大門派的人也要西上了。”
柳露瑩道:“對。上次聽李大哥說木棉教於端州府與梧州府一帶,各大門派的人自然會西上的。”
臥龍老祖道:“孩子呀,我就不送你們了,你們走吧。”
餘飛二人立即向臥龍老祖叩了三個頭,然後站起來,一步三回頭地看著臥龍老祖。直到翻過一座山嶺,還看到臥龍老祖站在那裡與他們揮手。餘飛二人佇立一會,向臥龍老祖望去。終於看不到臥龍老祖了,他們才沿著山路往西邊直走。
翻過數座山嶺,終於看到遠處有嫋嫋的炊煙,一個個的村莊橫臥在平坦的原野上。時已初冬季節,這些村莊難免有點蕭條。
餘飛與柳露瑩心情甚是歡喜,整整行李,衣服,直接走向炊煙起處。不久,二人終於到達一個小村莊。這時天色漸晚,四下無可食宿的地方,看來也只有在這個村莊借宿了。自餘飛二人被道風院的人帶進臥龍山莊之後,好幾個月都未曾與外界的人接觸。柳露瑩悄悄問道:“餘哥哥,人們會不會不理我們,把我們趕走。那我們又得住在荒山野嶺之中了。”
餘飛笑笑。他敲了敲一戶人家的門。好一會兒,門慢慢地開了。出來的是一個約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她一見餘飛,忽然大聲叫道:“大哥哥,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我和爹爹等你好久了。”沒等餘飛與柳露瑩二人反應過來,那小姑娘高興得大叫道:“爹爹,大哥哥回來了,大哥哥回來了。”接著拉著餘飛的手,驚喜道:“大哥哥,你可回來了,快進屋來。”說時拉著餘飛的手進了屋。
餘飛與柳露瑩二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跟著小姑娘進了屋。這房子並不大,中間一個小院子,兩面房子,中間是客廳,擺設卻十分簡陋。小姑娘招呼餘飛與柳露瑩二人坐下,一個約四十上下的男人走上來,笑吟吟道:“公子,你可回來了,都快七年了才回來。你看,妮子都這麼大了。郭叔叔這裡就是你的家嘛,怎麼一去就這麼多年呀?”
那個自稱郭叔叔的男人拉著餘飛的手,上下打量著餘飛,像見了親人般高興,道:“公子,這麼多年,你一直沒有變呀?現在長大了,還找了個媳婦了呢。”說完又看看,柳露瑩,道:“姑娘又長得那麼好,與公子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呀。如今好了,兩個人都回來了,以後就住在郭叔叔家別走了。”
餘飛二人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道:“郭叔叔,這……”
那個郭叔叔輕嘆一起,微笑道:“公子,你可知道,妮子他娘兩年前去世了。我這人呀,老了,就想得有個伴。我和妮子天天盼著你回來呢。現在一回來就是兩個,我太高興了,太高興。是這麼多年來最高興的一天……”說著說著,竟流了幾滴眼淚。他忙用衣袖擦了擦邊球,道:“瞧我這人,還是個漢子呢,怎就這樣呢。”
那叫妮子的小姑娘已經倒上茶了,道:“爹爹,大哥哥這麼難才回來一趟,你該高興才對呀。”
那個郭叔叔道:“是應該開心。妮子,天還沒黑呢,趕快把我們家的雞殺兩隻。”
妮子道:“好的爹爹,你就和大哥哥與嫂子好好聊聊吧。”
待妮子走後,餘飛道:“郭叔叔,我看你是認錯人了吧?我們一路走來,誤到這裡。”
郭叔叔側著頭望著餘飛,道:“公子呀,你不會一回來就與我開這麼大的玩笑吧?妮子可是天天坐在門口等你回來呢。”
餘飛不知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