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走時,蕭青子卻道:“前輩何必如此匆匆呢?青子能把這事告知前輩,當然不想各門派的人與我教火拼了。只要前輩今晚不殺青子,青子保證不動各門派的一根毫毛。如果前輩要殺青子或者不陪青子賞這夜色,只要青子一揮手,各門派的人馬上身首異處,血流成河。”
上官平冷道:“各門派人手眾多,你們有這等本事麼?”上官平口是這樣說,心裡卻還是擔心。木棉教人到底有多少一直未知,四五百個武林中人並非很多,木棉教要出去兩三倍於各門派的人也不出奇。
蕭青子笑道:“前輩難道知道我教有多少人麼?在中堂的武林人士也不過四五百個而已,僅我教一兩個分舵的人數罷了。也不怕告訴前輩,你們這四五百人當中,至少有七八十個是我木棉教中人。”
上官平道:“就算這樣,各門派高手如雲,你們要得手談何容易,別再說瞎話了,老夫不信你這一套。”
蕭青子道:“青子要說明白,我教的殺手一直以死為榮,他們什麼都不懂,就知道殺人,就知道死。說是殺手,其實就是死士。青子承認各門派高手如雲,我教殺手武功有民不及,但兩敗俱傷或者同歸於盡還是有把握的。像前輩這樣的至尊高手,一次也殺不了多少人,保護不了多少人。青子都不想聞到血腥,前輩何必要去試呢。”
上官平沉默片刻,道:“你約老夫出來就是告訴老夫不要與你們為敵了?告訴老夫各門派根本不敵木棉教?”
蕭青子道:“青子無能,怎麼能與各大門派的人為敵呢。青子此來是想與前輩談談如何化干戈為玉帛,各門派與我教共榮共辱,同心協力,共商武林發展大計,發揚武學精神,令江湖一片昇平,此謂武林之大同。”
上官平“哈哈”大笑,指著蕭青子道:“說到底,你們還是想稱霸武林。”
蕭青子道:“前輩可以這樣認為,但青子卻不是這麼想。歷來成王敗寇,自古皆然。正邪之分,向來無個尺度。天下萬物可以陰陽共存,武林何必有你無我呢?各門派與我教同屬武林,我教十年來未曾犯中原武林一步,中原武林卻夥同天下門派人士南下圍剿我教,苦苦相逼,令我教無處藏身。我教地處嶺南,偏安於天南一角,十年來未想過要一統武林,只想與各門派化敵為友,實在無心興風作浪。前輩深明大義,一定明白青子所言。”
上官平冷笑幾聲,罵道:“木棉教先殺餘騰欲奪開山排水神功,接著毀柳家莊,殺柳莊主一家,再千里追蹤祁天書,*餘家柳家遺孤,搗峨眉,上少林,殺人無數,罪狀磬竹難書,罪惡滔天,人神共憤。接著企圖一統武林,稱霸江湖,老夫巴不得要誅木棉教主,剝梁儀天的皮,抽端木蒙的筋,飲木蝴蝶的血!”
蕭青子道:“前輩且莫動怒,武林大同是必然的,只是時機未到。我教以往犯錯的確難以說清,青子亦感羞愧。事已過去,再度追究已無益處。青子所盼者是武林他日一片昇平,此也是前輩之願。目前是非糾纏不清,日後自然分明。”
上官平冷道:“蕭青子,你若非在木棉教,對武林必然大有一番作為,只可惜你進了木棉教,實在遺憾。”
蕭青子道:“承蒙前輩誇獎,青子愧不敢當。青子生是木棉教人,死是木棉教鬼,一心只為木棉教做事,只知道效忠於教主、副教主,上刀山下火海,死也無憾。”
上官平冷笑兩聲,道:“蕭青子,對梁儀天如此忠心,也不枉梁儀天把你一手帶大。梁儀天有你,他倒省了不少心啊。”
蕭青子道:“副教主給了青子一切,青子也要反一切給副教主,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上官平道:“按情說你應該這樣做,按理說,像梁儀天這樣的人你不必為他效命。你正年少,何苦要把自己推向萬劫不復中去?”
蕭青子道:“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