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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振軒道:「她有孕之身,沒得去處,我們說到底夫妻一場,當然要收留她,照應她,難道任由她一個人大著肚子流落異鄉嗎?」

哥哥的善良白雲暖自然是懂的。只是門外的王麗楓聽了白振軒這一番話難免有些鬱悶悽苦。他怎麼知道她就清高,不肯委曲求全了?而今她倒是想破鏡重圓,可是滄桑歷盡的自己又哪有祈求幸福的資格。屋內,白振軒接下來的話更令她如萬箭穿心,只聽白振軒對白雲暖道:「阿暖,為什麼心硯去了這麼久,卻從來不肯到我夢裡來呢?不是都說人死後該有魂魄的嗎?我與她刻骨銘心那一場,她無論如何該到夢裡來探探我才是的呀!可是她竟沒有,一次都沒有,她是怨恨我嗎?」

白雲暖看著白振軒依舊對心硯一往情深,心裡很是不忍。心硯重生成了小七,又何來魂魄能夠入他的夢境啊?可是她是不能將小七就是心硯的事情告訴白振軒的,這是天機,她斷不能說,誠如她告誡小七的那樣,小七是小七,不再是心硯了。

告訴了白振軒洛七尾已落髮,安宇夢被接到王府的事情,眾人都不甚唏噓。

白雲暖別了白振軒和王麗楓,與白蘋一起回城。又去編修府小坐了一回,和溫鹿鳴敘談了一番,便打道回府。等馬車駛回雍王府時,已是皓月東升。

整個王府內出奇地安靜,以至白雲暖虛扶著綠蘿的手走回自己住的安品園時,心裡有些毛毛的。

「王妃,奴婢給您打洗漱的水去。」

白雲暖點頭,綠蘿便在正房門口兀自退了去。

白雲暖推開那高大的房門,只見屋內紅燭高照,紅燭掩映之下,赫然站著繡蟒貂裘的張易辰。

白雲暖一下張大了口。

第兩百零二章 王爺歸來

眼前的張易辰氣宇軒昂,顧盼之間,目光如電,英姿颯颯。白雲暖略一怔忡,淚便浮上了眼眶。她疾步向他撲了過去,而他也向她張開了雙臂,所有的思念湊化作此刻的深情一擁。

什麼話都沒有,就這麼緊緊依偎著,恨不能將對方揉進了自己的身體裡去。

許久,張易辰勾住白雲暖的下巴,細細打量這一張被燈光映襯得瑩白如玉、若寶光流轉、出奇美艷的面孔,喃喃說道:「你終於是本王的了,阿暖!」

這一聲呼喚似自靈魂深處發出,白雲暖鼻頭一酸,淚便簌簌而落。

張易辰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痕,帶著一絲霸氣,又溫柔道:「從今往後不許哭,我張易辰的女人不許哭!因為天塌下來有本王給你頂著,地陷下去,本王的背脊撐住你,阿暖……」

白雲暖簡直太幸福了,張易辰的言語像蘸了糖抹了蜜,令她甜得憶不起前塵往事裡所有的苦痛與憋屈。當她再次撲入張易辰的懷抱,張易辰的身子卻向後趔趄了一下,整個人有些站立不穩,嘴裡也發出微微的呻/吟。

白雲暖扶住他,擔憂道:「王爺,你怎麼了?」

張易辰忙蹙著眉頭,擺手錶示自己沒事。

白雲暖卻在這時瞧見張易辰那件織錦行袍的袖子上已然蹭破一線,她立刻替張易辰捲起衣袖,外面只瞧得些微擦傷,肘上已然淤青紅腫。

「王爺,這是怎麼傷著的?」白雲暖驚呼。

不待張易辰回答,晴歌和綠蘿各自端著水和藥箱出現在了門口,二人僵持了一下,綠蘿給晴歌讓了路。晴歌一進門就嚷嚷道:「王爺,我不讓你今兒回王府,你非要回來,馬都被你騎瘸了一匹,自己又讓馬給摔傷了。」

晴歌已經放下藥箱,將張易辰扶到一旁軟榻上坐下,又將藥箱提到他腳邊去,正要給張易辰上藥,卻對上張易辰投過來的冷冰冰的眸子。

「你在山莊裡也伺候了我這麼長時日,想必很累了,現在回到王府整好可以好好休息,退下吧,這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