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散落的一把傢伙,迎向一個個面目猙獰的混子。
如果,我此時奮力反擊,還有一線生機能逃出去,但我要保護舞藝的離開,等於決斷了所有退路。
打手們分成兩股,一邊向我衝殺而來,另一邊想要拉開車子的門,阻攔她們逃走。
我像一個渾身浴血的戰神,眼前沒有退路,只有保護舞藝的信念,我是她生命中的守護神,這份信仰從來沒有動搖過,反而因為生死離別的場面,更加堅定。
我不斷揮舞手中的武器,打向一個個衝到車前的打手,他們人數眾多,我使出渾身解力。還是會被砍傷,鮮血如注,我是憑藉著強韌的體魄,和心裡強烈的信念支撐到現在的。
這時,我看到另一側車門旁,有兩個男人握住門把手想要開啟,我一記側踢將旁邊一人踢倒在地,踩著他的身子,跳向車頂,像一個從天而降的戰神,將那兩個男人擊退。
“開車,快走,走啊。”我向車裡拼命的喊道,同時,我背上火辣辣一陣刺痛,又是無情的一刀劈砍在我後背上。
許麗已經坐在駕駛位上,看到孤身奮戰的我,已經哭的不成樣子,在這種時候,她終於放下了一切結締,明白為什麼舞藝會死心塌地的跟我在一起,明白我心裡的這份愛,到底有多麼堅定。
最後,許麗一咬牙,猛踩油門,越野車強大的動力,衝開擋在前面的幾個男人,朝外面飛奔而去,我轉身拼命的揮舞著武器,喝退眼前的幾人,隨後,一股疲憊和深深的無力感來襲。
我的左腿一軟,單膝跪在地上,鋒利的刀口插進地面足有一寸深,但我現在已經無力將它拔出。
“呵呵,林飛。沒想到你的身手比之前還要強,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不過很可惜,你以為她們母女倆能逃得出去嗎?我在外面早就安排了人,說不定明天的報紙上就會刊登一條新聞,母女倆深夜開車。不幸肇事身亡,今天我已經精心準備過,每一項計劃都天衣無縫,你只是我籠中的一頭困獸而已。”王惜君雙手環抱胸前,揚起了錐子般的下巴,無情的看著我。
“天衣無縫嗎?”我喃喃自語。抹去滴落眼角的鮮血,已經分不清這是別人的血,還是我自己流下的,我掏出口袋裡的手機,螢幕因為打鬥出現蛛網一般的裂紋,但還是可以隱約看清螢幕的介面。
“你的計劃的確很好。只可惜,你選擇了一個豬一樣的隊友,你能讓邵勁夫輕易上鉤,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他背後隱藏的貓膩,王惜君,人在做,天在看,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惡人可以逍遙法外,你覺得你比祖青要陰狠,你比鹽幫的坤記還要厲害嗎?你永遠不知道,冥冥中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你每一次罪惡行徑。”
我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那笑容看起來有幾分悽慘,我將手機扔到一旁,轉身看向舞藝離開的方向。
王惜君眉頭一皺,也順著我的目光看去,下一秒,無盡的黑夜中,忽然湧現一簇簇灼眼的亮光,像撕裂黑幕的聖劍,像獵人凌厲的眼眸,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多。
“混蛋,你居然報了警?不可能,你沒有打過電話,你怎麼會知道爛尾樓的地址,這不可能。”王惜君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難以置信的搖著頭。
“看來你平時不太玩微信,不知道有個功能叫位置共享嗎?很多事情不需要找警察解決,你難道不知道寧省有個大名鼎鼎的社團。叫做龍之夢嗎?”我冷笑一聲。
話音未落,十幾道炫目的燈光,帶著風馳電掣的速度朝黑暗中奔襲而來,一馬當先的是一輛極其拉風的尼桑GTR跑車,緊隨其後的是三輛小轎車,後面還有八臺麵包車,許麗的那臺越野車跟在最後面。
他們像是掙脫牢籠的猛獸,捲起漫天沙塵,衝向這群打手。
原本猙獰霸道的打手們,亂作一團,四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