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面素質大幅度提高，我還能堅持著站起來。

可他實力太強。我的信心隨著體力的消耗，在一點點流逝。

砰的一聲，胖男人再次抓住機會，按住我的肩膀，粗壯的大腿狠狠的在我腳下一掃。我失去重心將要倒下，他又準確的抓住我的手臂，用力向旁邊一甩，我的身體就像鉛球一樣，撞在了房間的窗戶上。

窗戶的玻璃被我身體撞碎，掉落了一地，我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去。

“老二，別再浪費時間了，直接殺了他。”黑臉男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胖男人捏了捏拳頭，臉上露出猙獰的笑，說道：“不堪一擊的廢物，送你去死好了。”

“小美人兒，你的男人太弱了，直都直不起來，還是跟著哥哥我在一起，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男人的硬度。”沙裡蠍哈哈大笑，下流的語言，不堪入耳。

我的身體已經垮了一半，我的兩隻手被碎玻璃劃破。鑽心的疼，甚至連拿起武器的信念都沒有了。

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嗎？

“站起來，林飛，站起來啊，打倒他……”孫月喬忽然發出撕心裂肺的喊聲。

她月牙兒般明媚的眸子裡流光閃爍，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眼淚，那是心痛與期望的色彩，我是她現在最後一絲希望，如果我倒下去，她將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我甚至不敢去想象。

我看著她滿含熱淚激動的表情，心裡冷卻的熱血再度燃燒，我伸出手想要抓住前面的棍子，卻被胖男人一腳踢開。

他就像在跟我做一場死亡遊戲，他是遊戲的制定者。我只是一個被他獵殺的人。

“呵，廢物，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還想跟我鬥，老子一隻手就能捏扁你。”胖男人似乎很享受虐待我的感覺。滾圓的肚子隨著他的笑聲，不住的亂抖，他山一樣的身體，在眼前完全不可逾越，我知道迎接我的只剩下死亡。

三個殺手看一隻可憐蟲一樣，對我露出了猙獰的嘴臉。

那一刻，我前所未有的絕望，我的生命再次落到了別人的掌控當中，更可悲的是，我還要連累小喬為我而死。

就在這時，孫月喬將她腳下散落的一隻酒瓶踢了過來，酒瓶在地面滾動發出叮叮叮的脆響。

孫月喬挺直了她纖瘦脊背，亦如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冰冷、絕然，好像纖塵不染的學蓮般，靜靜的盛開。

她身上一抖，用力甩開了黑臉壯漢抓住她的手，用目空一切的眼神，帶著飛揚、絕然的表情，緩緩念道：“慷慨一悲歌，為君壯行色。激昂吞萬里，為君壯行色。”

這是一首詩，是孫月喬以前在月下練劍的時候，有感而發念出的一首詩。

她說這首詩裡有一段慷慨激昂的故事，這首詩還有後半段。只有真正的男人才配聽，她那時笑著對我說：“什麼時候你聽到後半段，你才算是個真男人。”

我心裡絕望的苦笑，恐怕我這輩子，都無緣聽到了。

酒瓶剛好滾到我身邊，而孫月喬空靈悠揚的聲音，依舊未停止。

“慷慨一悲歌，為君壯行色。激昂吞萬里，為君壯行色。”

“弦雖斷，歌不殘。誓把山河腰斬。”

“莫問是非成敗，哭也生死，笑也聚散。”

“吾輩只盡歡，縱使風蕭埋骨寒，只說不離不棄。”

縱使風蕭埋骨寒，只說不離不棄……

我終於聽到了完整的詩，小喬在這種時候念出來，是要告訴我，即便面對的是死亡，她也會始終不離不棄？

我一個平凡的屌絲。軟弱無能的男人，憑什麼叫她發出這樣的誓言。

我猛地握起了拳頭，拿起手中的酒瓶，咕咚咕咚的仰頭喝下。

那一刻，我心裡有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