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爛漫是裝不出來的。節廣在扛。
打量幾遍這些照片我總覺得少了些什麼。直到我目光落在窗前的一張舊木桌上,上面用相框裝裱了一張三人的全家福,時間要更早,那時候的孫月喬還是一個只有一歲大的孩子。
照片裡面的女人應該就是孫月喬的母親,跟現在的她長得很像,看起來十分的賢惠。
這張照片似乎曾經被人拿著看過很多次,邊邊角角的地方都有些泛白,看到這張照片,我心裡竟然生出一些酸楚的味道。
可以想象,孫月喬的母親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是母親的離開才讓孫月喬變得性情冷漠,遠離世俗?
而孫九海也從曾經的高大帥氣男人變成了如今的醉漢。
我無奈搖了搖頭。心裡想到,感情真的是世上最折磨人的東西。
比如說現在的我,想跟韓舞藝在一起,卻忍受著重重的阻隔,原以為,解決趙大虎的矛盾,就能跟心愛的女神走到一起,誰知道又突然出現了商正南的威脅。就當我準備全力以赴打敗這個強大對手的時候,又出現了來自鹽幫白寺庵的殺手。
也許,現在隱居在深山裡,才是我如今的最好選擇,也不會給其他人添麻煩。
想到這些,我心裡沉得有些發悶。
我突然很羨慕那些自由自在,普普通通的大學生,他們開朗,沒有生活的壓力,可以自由選擇未來的路,我也是他們其中的一份子,然而我的路已經佈滿荊棘坎坷,完全不受自己的掌控。
我躺在床上,想起以後要面對的生活,內心起伏難平。直到後半夜才伴著清幽的月光,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就聽到後院的公雞打鳴聲。
我平時的作息時間不錯,起的一向早,但我也早不過那些只雞啊,我拽了拽身上的被子準備矇頭繼續睡,房間的門卻被推開。
孫月喬換上一身輕薄的運動衫,走過來直接掀開了我的被子。
而我……身上只穿了一條四角內褲。
我一個激靈翻過身,下意識的夾住腿,雙手捂住關鍵的部位,一臉憤怒的吼道:“你幹什麼,一大早上調戲良家婦男麼,被子還我,我要睡覺。”
孫月喬估計是看到我一身腱子肉的精壯身材,心裡產生了一丟丟旖旎,白皙的俏臉沒來由的紅了起來。
她立刻轉過頭,把衣架上的衣服扯下來,扔到我臉上,冷聲道:“穿上衣服滾出來,不想死的話,就出來訓練。”
說完她就轉身走了出去,那一刻,我算是明白,以後在這裡我不會有好覺睡了。
我不情願的把衣服穿好,跟孫月喬走到了後面的菜園子,她讓我從井裡打一桶水,用井水洗漱。
清晨的山裡本來就很清涼,井水更冰,水打在臉上讓我立刻睡衣全無,洗漱好之後,孫月喬丟給我兩個綁腿沙袋,跟著她往山上跑。
這種訓練方式是最痛苦的。
爬過山的人知道,山路要比平路難走很多倍,山上的小路曲曲折折向上蜿蜒,一眼都看不到邊,就算不負重跑,常人都吃不消,我腿上綁了二十斤的沙袋子,跑起來感覺沉甸甸的,腿上像灌了鉛一樣,沒幾分鐘額頭就流出一層層的汗水。
可孫月喬跑的輕鬆自在,一直在我前面三、四米的樣子,我咬著牙堅持,看四周的風景,想要轉移注意力。
叢林中松柏林立,地上稀稀疏疏的小草綠油油的,葉子上還掛著晶瑩的露水,遠方初生的夕陽將灰濛濛的天空照得逐漸明亮起來,鳥兒在上空飛行,嘰嘰喳喳的鳴叫,一陣清涼的微風吹過,呼吸起來倍感舒爽。
郊外的風景和空氣就是跟城市不同,我覺得在這裡生活人更健康,估計壽命都要增加好幾年。
但前提是,每天不用受這種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