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看看咱們孃親,不一連生了四個麼?”
“知道了。”阿曛頭靠在王氏的肩上,問道:“嫂嫂為哥哥生下侄兒,哥哥待嫂嫂應該更好了吧。”
“你哥哥待我一直都好,不過小牛牛出來後,我還以為他會心偏向孩子,但看來,他更疼我一些。”
“真好。”阿曛沒有孃親,王氏對她真心以待,她內心裡其實拿王氏當親姐姐般依賴,此時聽兄嫂兩人夫妻和睦,自然是極為欣慰的。
一旁的四姑娘看不過眼,笑道:“你們姑嫂是要羨煞旁人麼?”
“怎麼,四姐姐看不過眼了?”阿曛笑著回應。
一時屋裡一陣笑語,時間卻已到了午膳時分,便有丫鬟過來請阿曛等人去老祖宗屋子裡用膳,阿曛只得跟王氏和小侄兒道了別,隨人往老祖宗屋裡走去。
隨後楚王府給王氏和小牛牛的各色賞賜很快賜下來。
用過午膳,阿曛回到自己原先住的聽雪樓。還是以前的陳設,臥房裡臨窗掛的四盞燈籠卻是新做的,珍瓏閣所出。
那日阿曛上街道珍瓏閣想重新定製四盞燈,掌櫃靳忻留下四盞燈的圖紙後,留話要阿曛三日後派人去珍瓏閣等訊息,三日後阿曛派了阿珍過去,得到的訊息是珍瓏閣主願意重新制作這四盞燈,但需要些時日。這四盞燈到昨日阿珍才去珍瓏閣取了貨後,送回這聽雪樓裡掛著。
這四盞燈陪著她在潞州四年,日日看著,如今再次見到,雖不是以前的舊物,卻依舊勾起阿曛的許多記憶。
猶記得那年鳳漓立在石拱橋上,於人群中望見了她,只是那麼靜靜的相望一眼,阿曛總覺得兩人之間存著某種默契,只是她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
次年,於中秋節這一晚,他派了人來,那派來的人,依舊等在石拱橋上,持一盞燈,親自交到她的手裡。
第四盞是桃花燈。
桃之夭夭,爍爍其華。之子于歸,宜室宜家。
他早在去年中秋,就告訴了她,她是他宜室宜家的桃花麼?
目光停留在那桃花燈上,失了神,卻被阿珍的聲音所打斷。
“娘娘,查到了趙姨娘往來賬目的一些細節。”
阿曛回過神來,在窗前坐下,拿了那擺在博古架上的明珠雕刻小豬把玩,“說來聽聽。”
阿珍道:“趙姨娘管著三房賬目的那陣子,三房裡的錢銀倒是沒有發現任何她從中竊取府庫財物中飽私囊的痕跡,是以她用來請殺手的那些個銀錢,絕對不是出自簡府,也不可能是趙姨娘自己所有。趙姨娘回京都之前於賀蘭鐸雖有私情,但回京都之後,這份私情也就斷了,是以沒有從賀蘭府拿錢的任何理由和跡象。但奴婢查探到那一批殺手來自煙雨閣,煙雨閣的賬目往來,分佈在京都的十大錢莊,奴婢請人查了十大錢莊近一年的賬目往來,發現了這個。”
阿珍遞了一張條子到阿曛面前,“兩個月前,德祥莊江南分舵匯了一筆鉅款到京都的寶豐祥銀號,沒有任何的名目,這筆錢轉了兩手之後,透過另一家錢莊入了煙雨閣的帳上,這一筆錢,正好夠請動煙雨閣四十名刺客。”
“木王府?”阿曛不信。但白紙黑字蓋了紅印的匯票沒有錯。
是木槿麼?看起來那般單純的人,怎麼會?
鳳漓在前堂由簡相和阿曛的長兄次兄煦哥兒陪著用膳,飲了些酒,原本由簡昱安排了在前堂午休,但他還是想去阿曛閨閣看看。
便由著府中丫鬟領了路,往聽雪樓來。
立於樓下,便遙遙望見那掛在視窗的四盞燈,不由得眼底笑意加深。
抬腿上了樓,卻見房間博古架上,書檯上,窗臺上,擺滿了各色小玩意兒,都是這些年來,自己隨手收了下來,託人送到潞州去的。
不由得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