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小丫頭心裡一直是有他的罷。
唇角笑意更深了一些,臉有些紅,酒氣上了頭,抬眸瞧見了那坐在窗下翻書的人,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稜落下,撒了幾粒在那女子的身上,竟是將她照得溶溶的鍍了層光。那嫣然淺笑的女子,不正是他的小丫頭麼?
☆、74醋意濃濃
阿曛聽得腳步聲抬起頭來,正對上門口那人一雙粲然若星辰的眸子,她覺得有那麼一瞬心忘了跳動。
但這又如何呢?他的心怕也早已一分做幾了,一份給了她沒錯,還有一份怕是給了木槿了,是不是賀蘭雪也能分一份,她還不知,但在她看來已不完整。不完整的心,不如不要也罷。
她都能查出寒毒出自賀蘭府,請煙雨閣殺手的錢出自木王府,難道在鳳煌幾乎能隻手遮天的楚王,竟查不到這些?只能是他有意遮掩或者有心偏袒而已。
心底竟是越發的看不懂鳳漓。
她凝了凝神,放下手中的書,起身迎上進門的人。
“殿下怎麼不在前堂休息?”
“來看看。”鳳漓環視了一下四周佈置,竟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素雅,想以前這丫頭是最中意那些繁花似錦的,不濃烈不火熱入不了她的眼,沒想到竟這般的冷清了。
除了他送給她的那些個小玩意兒,其餘的都是一些書,還有的就是一些琴譜。
有他送的,也有她自己四處搜來的。想必她這些年還是於練琴一事上並未偷懶。
鳳漓抽出一本琴譜,是瑤臺月。
“會彈麼?”鳳漓拿眼看阿曛。
“不會。”
鳳漓坐到琴架前,纖長十指撫上琴絃,緩緩有仙樂傳來,瑤臺之月,朗朗如銀盤,有仙娥隨風而舞灑落星光點點,香風真陣陣。
阿曛覺得心神寧靜了許多,剛剛得知錢銀出自木王府時那份憤怒,胸中湧起的怒火漸漸熄滅了,竟渾身上下感到了一陣放鬆,就像繃著了很久的弦終於放鬆了一般。
阿曛原本立在鳳漓的身邊看著他撫琴的,漸漸因為放鬆而失去了知覺,竟軟軟坐在了地上,頭伏在了鳳漓的膝上睡了過去。
一曲完,膝上的人沉沉進入了夢鄉。
鳳漓這才撥開阿曛額前的垂簾,便見那被垂簾遮擋處的額心處,隱隱的有暗黑的牡丹紋路出現。
拿過她左手,撩開衣袖,左手腕處,瑤光珠裡深紫色的光暗暗流動,甚是兇險,顯然正好他來了,發現了她的不正常,才以一曲瑤臺月安撫了她的情緒,不然的話,估計得再次發狂了,她體內的那股邪氣越來越難以控制。光憑著一枚瑤光已經有些壓制不住了。
看來所有的計劃得提前,實在不行,攝政也是無不可的。
阿曛醒來的時候,是在馬車裡。
身邊坐著的是鳳漓,還是剛去簡府的那身裝扮,自己也是一樣沒變。
她很怕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睡過去或者暈過去的,因為一醒過來,就怕又發生了什麼不同。
“我怎麼睡著了?”阿曛睜著迷濛的眼睛,問那端坐在一側的人。
“沒想到我的琴音如此了得,竟被王妃拿來當催眠曲。”鳳漓道。
雖是取笑她的話,但是說出來,卻不想阿曛聽得也是不高興的,便回道:“難道王爺以前常拿琴曲給誰當過催眠曲?”
鳳漓挑了挑眉,道:“小槿小時候睡不著,只有我的琴音能讓她入睡,你說的算是那麼回事吧。”
“真的麼?”阿曛愣愣望著鳳漓,有些不認識一般。
剛剛在聽雪樓裡,阿珍對她說:“有些事,關於木側妃與王爺的,不知道娘娘要不要聽?”
她不假思索道:“說罷。”正納悶著鳳漓和木槿是個什麼關係,為何鳳漓喊她小槿,而木槿也毫無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