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禛解釋道:“定王殿下尋微臣,是想討教西北收復之後,販什麼好貨西域商人會喜歡。”
衛晏洵道:“兒臣知道趙大人精通商道,又掌持都省,前朝與西域食貨交通的記錄賬目都在趙大人手裡,是以才找趙大人問及此事。”
本朝並不禁官吏從商,只要規格不大,不暴利,朝廷都是可以允許的。而趙禛雖是世代官宦,入仕之前可是家喻戶曉的一把經商好手。
因為頭腦靈光,他還是青年的時候就常被請去各家幫忙指點生意,因此攢下了不少好人緣和人脈。
“剛才你為何不說?”
衛晏洵肩頭耷拉了下去。
“兒臣想知道,是誰要害兒臣。”
宣王被氣到了,又說不了什麼
案情陷入了僵局,一時間,所有人不發一言,落針可聞。
淺靈知道衛晏洵會陷入權鬥陰謀,但來得這麼快,卻是十分出乎她的意料。
不過,他似乎早就有所準備了。
淺靈尚且沒有跟衛晏洵完全切割關係,他落罪,只怕她也沒有好果子吃。
“程良碩。”
禎和帝忽然叫道,程良碩平靜地站出來,拱手彎腰。
“臣在。”
“這個案子交給你,務必查出真兇,還宮中一片寧靜。”
“臣,遵旨。”
淺靈舉首看去,只見程良碩眉峰不動,眼皮半合,始終蓋著上半個眼珠子,上下兩排牙齒似縫在了一起,見唇不見齒,而他舉起手抬起腳,每一個動作都似丈量過的一般。
姬殊白偷偷在她耳邊道:“這就是你好奇的那個郡主的夫婿。”
淺靈偷偷瞪他:“你……偷聽那麼多!”
“冤枉啊,”姬殊白語氣含笑,“我在樹上待得好好的,是你自己走過來,說與我聽的。”
淺靈扭過頭不理他,姬殊白低聲問:“你擔心他嗎?”
見淺靈看過來,姬殊白道:“他不會有事,再過一會兒,案子就會結了。”
“你怎麼知道?”
姬殊白淡笑:“陛下眼下,哪個兒子都不能有罪。”
“都不能?”淺靈問道,“那如何結案?”
姬殊白眼底笑意斂起。
“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