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的,抓鄉君做什麼?“
沒等塗大人說話,淺靈便道:“塗大人在我府中的瓦當裡發現了一張求援的字條,說那是我和定王策劃刺殺的鐵證,要把我押回大理寺,對我嚴刑逼供。”
“什麼字條?”
沈行復把所謂的物證看了,眯著眼道:“塗大人,如果此物能成為定案的證據,永章城哪一戶隨便藏個字條,都能是幕後兇手。塗大人也是辦案的老手了,難道這也不懂?本官身為御史,便要督查百官秉公執法,塗大人所為,實在有失偏頗了。”
塗大人拿著紙條當令箭的真實目的,自然不足為外人道,本來可以順順利利地把淺靈帶走了事,哪知卻來了“外人”。
“本官沒說這是確鑿的證據,”塗大人假笑道,“但鄉君府上有了這個東西,便與案件有了牽連,本官要帶走審問,難道有錯?”
“這倒沒錯。”沈行復捋著鬍子道,“但聖上說了,此案交給三司,也有我御史臺的一部分,所以本官要一起參與審訊,盡監察之責。”
塗大人氣得頭疼。
沈行復在旁邊看著,他還怎麼悄悄逼迫淺靈做偽供?這個老頭子可是個認準了死理的純臣,哪一派都不站,當然也哪一派都不想要他。本來他們井水不犯河水,這個愛較真的老頭卻突然聞到了腥,豈不是要纏著不放了?
塗大人終於感到棘手。
原本計劃好的一切,還要怎麼進行?
主子說過,不遺餘力地把罪名在定王頭上坐實,能順便把義清鄉君給解決了是最好。
義清鄉君理應是最能有效瓦解定王、也最容易入手拿捏的一個口子,可怎麼反而刀槍不入呢?
難道是叫她汙衊定王的暗示說得不夠淺顯,她沒聽懂?
塗大人覺得就是這個原因,決定先答應沈行復,然後再徐徐圖之。
“有沈大人幫忙,是再好不過,那就請沈大人一起回大理寺。”
沈行復滿意地頷首:“好。”
“不必了。”
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他們怔然循聲而望,卻見衛晏洵立在了門洞處。
:()謝臺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