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沒出去玩,還突然想當官了?”
姬殊白道:“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幫幫家裡。”
姬懷謹眉毛豎起來:“家裡有什麼好幫的?你不惹老子生氣,老子就燒高香了!”
永國公鎖著眉頭:“不要講粗話。”
姬懷謹這才不說了。
永國公道:“朝堂之上,沒有一個人不是從芝麻官做起的,你是個例外,又還年輕,裡裡外外不服你的人多的是,你最好有準備。”
“大伯放心,侄兒知曉。”
委任狀已經下來了,他們再不願意,也只能放姬殊白去歷練。
姬殊白捱過了訓,便一身輕鬆地去了御史臺。
臺中同僚看他來,要麼假假笑上一笑打個招呼,要麼瞥一眼,假裝忙於公務,沒有看到人來。
同是御史臺中人,他們本是最有可能升官當這個御史中丞的,卻被橫插了一腳,阻斷了升遷路,心裡有恨,姬殊白自是門兒清。
他也不在意這些冷眼,隨意找了一個人問道:“御史大夫牟大人人在何處?”
那人看也不看他一眼,丟下一句不耐煩的“不知道”便要離去。
姬殊白握住了那人的上臂,力大無窮,捏得那人齜牙咧嘴,眼睛裡滿是驚恐與畏懼。
姬殊白依然溫和帶笑:“牟大人在哪呢?”
,!
“牟大人去、去大理寺看長公主府命案的進展了。”
“是嗎?既是三司查案,我也該去,你帶路。”
姬殊白才回過身,便對上了衛晏洵。
衛晏洵細看了他一回,道:“介意借一步說話嗎?”
姬殊白抬手做了個手勢:“定王請。”
二人一道走去了無人之處,衛晏洵率先問道:“本王很好奇,二公子瀟灑一生,為何突然想入仕了?”
姬殊白回以淡笑:“我還不到二十三歲,談何‘一生’?沒有人知道自己未來會如何,都是活在當下隨心向之罷了,定王殿下何故有此困惑?”
因為他上輩子從未涉足官場。
衛晏洵心想,一定有什麼兩世不同之處,讓姬殊白忽然決定踏入官場。
但他不指望能從姬殊白口中問出來,於是道:“也罷,聽你剛剛說話,你要去大理寺過問公主府命案?”
“正是。”
衛晏洵道:“可以往趙府查一查。”
他丟下這句,便告辭了,姬殊白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來人。”
“姬二公子,來了來了。”
那小吏跑了過來,諂媚道:“二公子,適才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您,轎子已經備妥了,請公子上轎吧。”
姬殊白看他一眼,彎腰進了轎中,被抬出了御史臺,往大理寺而去。
御史臺到大理寺,走大路要繞上一大圈,半個時辰才能到;走小路則一炷香就夠了。只是那路窄,是一條狹長的夾道,車馬走不得,軟轎卻能行。
姬殊白在轎中,看到透過轎簾的日光淡下了,便知已經進了夾道。閉目養神間,憑空乍響一聲銳鳴,姬殊白倏地睜眼,往前一翻,便見轎頂一支倒鉤利箭射下來,嘭地穿透轎子,並留下一綹碎髮。
若非避開了,這支箭當刺穿他的腦殼。
姬殊白盯著轎頂的洞,冷色浮現。
針對他的刺殺,又來了。
幾個轎伕已經被突如其來的行刺嚇壞了,紛紛丟下轎子,撒腿就跑,卻被流矢噗噗幾下射中,連一聲救命都沒來得及喊。
姬殊白渾身一掙,軟轎四分五裂迸破開來,他向上騰躍,迎著面門的便是一面大刀,還有四面八方的箭矢齊刷刷指向了他。
姬殊白躲過刀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