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吵起來了?」齊昕疑惑,「剛才不還好好的嘛?」
鹿澄心中一陣無奈:「……他經常這樣。」
他偷偷觀察了陳最兩年多,不可避免地見過一些陳最與阮亦云相處時的畫面。
鹿澄自覺確實有幾分偷窺狂魔的潛質,卻也不愛看暗戀物件和別人談戀愛,會主動避讓。可即使如此,也見過幾次阮亦云衝著陳最出言不遜頤指氣使。
齊昕當初所說的傳聞是真的,阮亦云性格實在不咋地,面對陳最時也毫不收斂,甚至有變本加厲的嫌疑。
作為陳最的仰慕者,鹿澄看在眼裡,總不是滋味。
齊昕好奇心重,拉著鹿澄往籃球場的方向靠近,想一聽究竟。鹿澄緊張又不安,可也想知道他倆突然爭執的理由,埋著腦袋老老實實跟著。
一直走到跑道邊緣,他豎起的耳朵隱約聽清了阮亦云的話語。
「你他嗎是不是還挺自我感動的?我求你讓我了嗎?我要你可憐?」
沉默了許久的陳最終於開口,語氣無奈中也帶著幾分不悅:「你能不能別這麼敏感?」
「你動作比我還假,當我看不出來?」阮亦云語氣很沖,「你羞辱我嗎?」
鹿澄聽明白了,陳最剛才讓球,阮亦云看出來,生氣了。
他扭頭和齊昕對視了一眼。
好大的氣性。又不是正式比賽,只是打著玩兒,計分板都沒有,情侶之間讓個球,怎麼也扯不上羞辱吧。陳最說得沒錯,阮亦云過分敏感了。
站著不動偷聽太容易被發現,他們刻意放慢了步子,但很快便同那兩人拉遠了距離,聽不清了。
還不等他倆走到安全距離發表感慨,阮亦云轉過身走到球場邊的置物架前拿起外套,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最則站在原地,與他們一同打球的朋友紛紛圍過去,似乎是想勸他趕緊追上去哄哄。陳最搖了搖頭,一臉鬱悶地坐在了場邊,明顯情緒不佳。
鹿澄心頭變得煩煩的。
真想立刻追上阮亦云好好跟他講講道理,讓他稍微體諒一下陳最,不要曲解陳最的溫柔用心。
身旁的齊昕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想法。他拉著鹿澄用力晃了兩下,說道:「機會啊!」
鹿澄眼睛一瞪:「啊?」
「趁虛而入的大好機會,」齊昕慫恿他,「此時不上更待何時!趕緊讓陳最好好體會一下什麼是oga的溫柔!」
見鹿澄呆愣著,他趕忙伸出手推鹿澄的嘴角:「溫柔點溫柔點,殺氣騰騰了!」
鹿澄推開了他的手:「別亂說了。」
「不是亂說啊,」齊昕嘟囔,「你看這臭脾氣,明顯不是陳最的良配。拋棄道德枷鎖,也許你就能拯救男神於水火呢!我可是過來人。」
鹿澄加快了腳步:「這跟你那時的情況不一樣!」
大半年以前,齊昕在與上一任物件戀愛存續期間移情別戀了。
聽起來很過分,可作為齊昕的朋友,鹿澄當時是發自真心為他高興的。
鹿澄很討厭齊昕的上一任戀人。
那個比他們高一屆的男性alpha在初追求齊昕時表現得誠懇至極,百般討好,一派深情款款。可在齊昕答應他以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露出了另一番面目。
這個alpha骨子裡有些看不起oga,控制慾強嫉妒心更強。
齊昕性格開朗外向,看似張揚,實則在戀愛中卻很喜歡被人管著的感覺,故而初時並未察覺到不對勁,對於對方提出的每天匯報行程的要求也樂在其中。
鹿澄比他更早發現問題。
當那個alpha第一次因為他臨時拉著齊昕一同外出吃飯而在查崗電話中大發雷霆時,齊昕對鹿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