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精通到可以給別人占卜了嗎?」齊昕驚訝,「別是對著人家翻著小冊子朗讀吧?」
他購入這套價值不菲的精美白百卡才不到兩天,雖認真研讀了隨卡附贈的小冊子,可其中複雜含義依舊一知半解,占卜時需要隨時翻閱。
鹿澄抓了抓頭髮:「差點兒就出糗了。我一緊張,腦子裡一片空白,他抽的那張牌到底是什麼意思一丁點兒都想不起來了。但我在關鍵時刻機靈了一下!」
見他突然開始自吹自擂,齊昕愈發好奇:」你跟他說什麼了?」
「我瞎掰!說那張牌的意思是別單戀一枝花,多看看周圍其他的可能性!」鹿澄對此雖有幾分心虛,更多的卻是得意,「而且,你知道多巧嗎,我不小心掉了張牌,他替我撿起來,居然是玫瑰!代表著愛情的玫瑰!」
「你有沒有趁機跟他講解一下?」齊昕問。
鹿澄飛速點頭:「有啊有啊,我還把那張牌送給他了!」
齊昕驚訝:「你這和表白也差不多了吧?」
鹿澄愣了愣,臉又燙了:「……是、是這樣嗎?我是不是太衝動了?」
「他什麼反應?」齊昕問。
「不知道,」鹿澄搖頭,「我太緊張了,腦子嗡嗡的,遞給他以後趕緊溜了。」
齊昕聞言雙手環在胸前若有所思:「只要他不傻,配合你那封信,肯定看出來你的意思了吧。」
鹿澄後知後覺,心怦怦跳起來,緊張得說不出話,為自己一時衝動感到強烈懊惱。
上次剛遞了信,陳最就在上課時故意繞著他坐,多少有透露出一點資訊,表明陳最不喜歡過分直接的親近意圖。
這樣看來,他今天的行動就更顯得唐突了。
方才的激動亢奮瞬間冷卻,鹿澄的心涼涼的。
他平日裡面無表情時一副兇巴巴的模樣,一旦傷心難過,就會顯得有一點呆滯。
齊昕與他朝夕相處了兩年多,立刻發現了他的情緒變化,連忙安慰:「不用那麼悲觀啊!你怎麼知道陳最對你沒好感?」
「他不像是那麼容易對oga產生好感的人。」鹿澄說。
那麼多鶯鶯燕燕環繞在他身邊,他卻只鍾情於阮亦云一人,可見不是能被輕易打動的型別。
在過去,這也是讓鹿澄為之心動的要素之一。
「但人家現在被綠啦,」齊昕說,「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是他最需要關懷的時候!人在收到感情傷害的時候一定會有脆弱需要呵護的一面!」
鹿澄眨了眨眼。
他深吸了一口氣:「那……我再找機會探一探,看看他的態度?」
「嗯嗯,」齊昕點頭,「就算他對你不熟悉,還沒有產生感情,但也許會願意給你一個機會互相瞭解呢!」
鹿澄用力點頭。
幾天以後,鹿澄傷心欲絕。
對陳最暗中觀察了兩年,想要在校園裡製造與陳最的偶遇,對他來說並非難事。
很快,他發現陳最似乎有意地在躲避他。
上課時,鹿澄刻意坐在與他只相隔一排的座位,他卻跑去了教室的另一個角落。
走在校園裡,兩人面對面撞上,陳最在兩人即將接近時蹲下身繫鞋帶。
操場上,當他在跑道上晃悠到距離籃球場最近的那一小段路,陳最卻背對著他。等他再晃悠一圈,人都沒了。
巧合疊加在一塊兒,便是必然了。
好像被討厭了。
這也不奇怪吧,他長得不討人喜歡,也沒給陳最深入瞭解他的機會,就那麼突兀地表達了好感。或許陳最是個很慢熱的人,對太過積極的追求不適應。又或者陳最被傷到了心,短時間內根本不想再談感情。
鹿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