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澄嚥了口唾沫,往前挪了挪:「我腿沒地方放了。」
「你盤我肩上吧,」陳最重新支起腦袋,「把腿這樣環著我,正面看起來就好像是我的頭放在你的大腿上。」
「對對對,」曹哥點頭,「這樣好!」
鹿澄點了點頭,可緊張之下大腦打結,一時間腿不知道該往哪兒擺。
「你小時候在你爸爸脖子上坐過嗎,」陳最說,「就類似那樣嘛,我就是你的爸爸。」
他一句話,把鹿澄心中因為親密接觸而帶來的旖旎打散了大半。
「怎麼還佔人便宜呢,」曹哥批評他,「人家一個oga,害羞也是正常的,你怎麼這麼粗枝大葉!」
陳最砸了咂嘴:「快點兒吧,我跪的膝蓋都疼了。」
鹿澄當然不捨得他難受,忍著羞澀把腿盤了過去,又用手輕輕地搭在了陳最的面頰上。
指尖傳來屬於陳最的溫暖熱度,他在心裡暗暗想著,這好像是第一次自己主動地直接地接觸到陳最的面板。
他一動也不敢動。
「你們就保持這樣,」曹老闆往後退了幾步,「我看看效果。」
他繞著轉了一圈後搖了搖頭:「好像還是會有點兒不自然。」
「我建議把蓋子上的洞挖大一點,讓他把腳也藏進來,擱我胸前,」陳最提議,「不然我肩膀太寬,他的小短腿怎麼可能佔那麼大地方,看著肯定奇怪。」
鹿澄愣了一下,心想,他剛才說什麼?
「我再想想,」曹哥說,「你先出來吧。」
臨走前,曹哥找人給他們量了身材尺寸,約好先在家自行練習一週,等下週末再請嚴老師過來為他們指導加強。
離開密室逃脫時,已經晚上九點半了。
這一天過得緊湊又辛苦,鹿澄卻很開心,不僅是因為陳最,這份工作比想像中更有意思,他感到充實和快樂。
陳最似乎也和他有相似的想法。
「還蠻好玩的,是不是?」他在把頭盔遞給鹿澄時問道。
「嗯!」鹿澄點頭。
「你看,我就說吧,」陳最笑著跨上了車,「大好機會,一般人我不告訴。」
鹿澄戴上了頭盔,扶著他往後座上爬:「謝謝你。」
「不客氣,應該的,」陳最說,「誰讓我是大英雄呢。」
鹿澄沒吭聲,默默地環住了他的腰。
「抱緊了?」陳最喊道,「出發!」
回到家中,鹿澄果然被親媽一頓追問。
「你和那個姓阮的alpha到底是什麼關係呀?」戴小姐坐在他房裡,一臉嚴肅,「跟我有什麼好瞞的。」
鹿澄也一臉嚴肅:「你記錯了,他姓陳。」
「咦?」戴小姐嚴肅地表示疑惑。
鹿澄嚴肅地強調:「他姓陳,叫陳最。」
戴小姐表情凌厲:「那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鹿澄扭過頭,保持著低氣壓:「好、好朋友。」
「真的?」戴小姐強勢逼問。
鹿澄並不屈服:「嗯。」
房門在此時被開啟,鹿爸爸端著水果走了進來,看了他倆一眼,立刻笑眯眯地問道:「你們母子倆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戴小姐站起身來,用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鹿澄的腦袋:「我們澄澄啊,有小秘密了。」
父母很快離開了鹿澄的房間,只留下切好的哈密瓜。
鹿澄用牙籤把瓜塞進嘴裡,在咀嚼的同時,為一些出生至今本該早就習以為常的事感慨起來。
他和媽媽在旁人眼中總是一副兇巴巴不苟言笑的模樣,時常遭人誤會。可他的爸爸卻能一眼便判斷出兩人究竟心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