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之差,便可抱恨終身,計算之精和出手之巧,如有神助,可知玉獅的功力確已到了超凡入聖,神乎其神的境地了。可惜敵眾我寡,在群敵圍攻中又身中兩次暗器,終於飲恨回龍谷,但也保全了武林白道英雄的大部份精英。
但玉獅卻未想到,知交好友武陵狂生竟會不諒解他的舉動,遁隱深山不問外事,實非他始料所及。
武陵狂生譚堅遁隱武陵二十年,本不擬重履江湖這片傷心之地,豈知愛孫兒女兆祥茜茵,平日曾聽乃母道及爺爺當年的英雄事蹟與傷心遁隱的經過,竟然偷偷地溜出江湖,要找太清和玉獅的後人。
兄妹倆的父母,都是了不起的武林高手,尤其乃父武陵山樵譚平的一柄利斧,端的不尋常。
譚平從父親的口中,知道了回龍谷的一切經過,起初還認為玉獅太不夠朋友,時日一久,便發覺玉獅的苦心孤詣,確是大智大義之舉。可惜他身為子女,不敢在父親之前進言,免傷乃父之心,一直隱忍不露。
但是有權教育子女,所以兆祥兄妹自小便得乃父的薰陶,這次偷出江湖,未始不是譚平暗中所促成。
兩小一走,武陵狂生起初並未在意,看看將屆一年,年終歲尾仍不見兩小兄妹回山,骨肉連心,老人家急啦,便親率子媳毅然出現江湖,從江南繞了一圈,剛由徐州奔向開封府。
由於他相貌已變,人又蒼老,江湖已無人再認識他的廬山真面目。更由於他不過問江湖事,愛子譚平早年亦未在江湖闖蕩,所以無人得知他們的身份,訪尋愛孫兒女也就找不到頭緒。
鬼使神差,終於遇上了。
父子媳三人,正以不徐不疾的身法,從容地沿官道奔向開封府,距鬥場不足十里地了。
惠濟河上游,從開封府方向也奔來六條人影,那是聞警趕來的太清妖道和奪命金梭巴天龍等人。
六位高手來勢如電,已可看清鬥場形勢了。
太清在河岸上倏然止步,伸手虛攔身後的五位同伴,沉聲道:“三靈也在,咱們別和他們打交道。”
巴天龍大眼一翻,哼了一聲說道:“這三個潑辣自命不凡,平時聯手稱英雄,絕不落單,倚多為勝而已,今天可碰上了硬對頭。”
一旁的孔千里也說道:“論單打獨鬥,咱們收拾他們綽有餘裕,但他們的三才陣確是麻煩,威力倍增。怪!怎麼他們不亮陣,被三個小娃娃逼得手忙腳亂呢?”
太清注視良久,說:“唔!這三個娃娃步法詭異,功力也不弱,他們也在演變奇陣,三靈被困住了。”
巴天龍惑然道:“不是陣,他們都是分別出手的,迅捷絕倫,出手如風,倒是咱們的心腹大患。”
孔千里沉聲道:“心腹大患是狂獅楊玉琦,瞧!哭老怪除了竄逃捱揍,連虛招也無法施展,支援不會久了。”
太清冷冷地說道:“楊玉琦如果用眼神盯緊哭老怪的視線,以神制敵,便可搶制機先近身相迫,老怪便大事危矣!”
果然不錯,鬥場中的玉琦,已找出癥結所在。老怪用的是聽風辨器術,腳下是曲折遊走,用虛招亂人耳目,用不著以眼神面對敵人,視線一觸玉琦的目光,即趕忙趨避,免得洩露心中之秘。
高手過招,出招化招全在以神御刃,全憑經驗和瞬息間的奇快反應,以保全自己擊潰敵人,所以眼神始終盯緊對方的眼神,從對方的眼神中,測知對方的下一步行動,這才是心意神的精微所在,至於動手時盯視著對方的拳腳和兵刃,那是初學乍練的三流人物的下乘玩意。
玉琦發覺對方老是躲避自己的目光,漸漸恍然,猛地一聲巨吼,長劍疾飛,左右分張,但見寒芒飛旋。
哭老怪一怔,趕忙向後飛退,也由於飛退,他不得不面對玉琦,眼神一觸,他便想擺脫,可是不可能了,玉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