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
笑盈盈看向對方怔愣的神情。
輕聲道:“等會你就面對著牆睡覺。”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也沒看見。記住,你是聽見巨響後才忽然驚醒的。”
目光緊緊鎖在徐春泥的面容上,莊月雙唇顫抖,卻遲遲說不出話…她當然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可在這一刻,她又該如何阻攔?她又能說出什麼樣的話…去阻攔呢?
她們不過都是孤注一擲的螞蚱罷了。
堅頓國給莊月徐春泥二人分配的牢房,是沒有床的,只有被褥。但那被褥也早被水管中滴落的水珠打溼,不能蓋人。
所以莊月和徐春泥向來是和衣而眠。
緊抱著自己的身子,莊月面向牆壁,雙眸閉緊,就像是一個死人般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的心臟早已快到失了正常速度。
她渾身的肌肉,都在為她的情緒而顫慄。
但每當這時候,她便會牙關緊閉,硬生生忍下落淚的慾望。
等待的時間並沒有多久,在莊月閉眼,第五次壓下胸口鼓起的悶氣時…身後驀得!傳來一陣劇烈的撞擊聲。
說是劇烈,其實也沒有多劇烈。
甚至聲音還有些悶,但在這寂靜的牢獄之中,也已經顯得格外突兀…
莊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過頭的,她的大腦從聽見那一聲撞擊聲起,便已經空白了…她坐在地上,目光呆呆的望著身前蜿蜒流下的血水。
那個陪伴了她幾個月的廣廈國女孩…
撞牆自殺了。
而堅頓國在這一刻起,也徹底沒了要挾她的本金。她,莊月…是自由的,是隨時可以反叛的。
被鮮血沾染的地面上,徐春泥靜靜仰躺在那裡。空而無神的目光,呆呆望著逐漸黑下去的天花板,寂寥的眼底似乎是含了水汽…
乾澀蒼白的嘴唇微張,她好像隱約吐出了四個字,然後便微笑的閉上了眼睛。
莊月聽清了。
徐春泥說得是…爺爺…奶奶…
她的爺爺奶奶來接她了。真好…那個安靜乖巧的小女孩,又可以和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