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問了好幾句,可譚予深就是低頭猛哭不已。而原本抱著耿容的雙手,也從抱,改為了拽。
死死拽著耿容,不肯鬆手。
彷彿一旦鬆手,眼前的人就會立馬化作泡影,消失一般。
耿容心下著急,聲音也不免有些壓制不住,吼道:“深井水!你要是再哭,等會把臉哭得跟猴屁股一樣,別怪小八回來笑你。”
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話語。
卻是奇妙地得到了相當顯著的效果。
只見剛剛還拉著他手臂,痛哭不止的譚予深,忽然停住了落淚的勢頭,怔怔抬頭,望著自己。
耿容以為是自己的這句話起到了作用,又無奈又道:“你要是不想魚魚回來,笑話你,就趕快去洗把臉。”
寬大粗糙的大手,拍在譚予深的腦袋上,力道不重,但觸感卻是格外的真實。
然而被他拍著腦袋的青年,也沒有像往常那樣一臉不悅的躲開,然後不高興地說出‘別把小爺當小孩,小爺可是你大爺!’,這樣欠扁的話。
反而是繼續用那雙通紅,佈滿血絲的眼眸,緊緊望著耿容。
“魚念卿…不…是小八。”
“大哥和小八,也還在嗎?”
耿容皺眉:“你這說的什麼話?大哥和小八當然在啊!”好不容易得空的手,抽了張紙巾遞給譚予深:“她們只是去買糖葫蘆了,又不是去私奔了?”
“糖葫蘆…”
“糖,葫…蘆…”
聽完耿容的話後,剛剛才穩定下來的俊美青年,卻忽然像是魔怔了般,垂頭,低低地大笑了起來。
“四哥…今天,是幾月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