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愜意的歪了一下腦袋，突然沒頭沒腦的道了句。

“你知道我是怎麼認出你的嗎？”

“什麼？”

薛聞兮愕然，不知她是什麼意思。

蔡清榮彷彿壓根沒有聽清她說了什麼般，自顧自道：“我原是q市人，我見過你。”

“時溪。”

…

當“時溪”二字從蔡清譽口中吐出時，在場空氣明顯寂靜了一下。譚予深譚予朝皆是抬眸看向薛聞兮，同時薛聞兮也是眼眸微閃。

“也許你對我沒有任何印象。但我想…你應該對我的堂弟很熟悉。”

乾燥起皮的紅唇裂開一個弧度，女人瘦巴巴的面容上瞬間凹下去兩個窩窩。像一個失了魂的木偶，空洞洞坐在沙發上。

她對薛聞兮道：“我養父家姓段，堂弟因是二伯父的遺腹子，所以取名為寶遺。”

段寶遺。

昔日薛聞兮的同班同學。

也是除葉棠晚夏櫻櫻以外，關係最好的一人。

沒想到離開q市三月，竟還能在a市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薛聞兮明亮的眼眸幾不可察得圓睜了下，滿眼錯愕的看向蔡清榮。

世界還是太小了…

兜兜轉轉，終是故人友。

蔡清榮並不在意薛聞兮的反應，她只半斂著眉目，繼續道：“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在你們學校校藝術節的影片上…”

“你跳的那支紅梅醉臥真好看…我當時拉著我的未婚夫看了好幾遍。私下還偷偷照著影片，學了好久。”

可惜她手腳笨。

怎麼也學不會，平白讓未婚夫笑話了好久。

那時候的未婚夫還習慣性穿便衣，拿著家裡的掃把充當長劍，說要讓她見識下真正的舞劍。然後就將一桌子的瓶瓶罐罐都打翻在地，氣得她反拿拖把追了好久。

那時候的她們都還那麼鮮活…

就好像沒有長大的孩子，活在對未來的憧憬中…

譚予朝神色微動，他注意到了蔡清榮口中的“未婚夫”三字。直覺這人…應該與蔡家一事，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