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雱那小子,雖然沒有覺醒兵魂。
但身上的擔子也不輕,依易從危先前和徐藺安的分析。院裡那群老長輩們,很可能打算將人往接班人的方向培養。
日常工作可沒比他們輕鬆半點。
哪來的閒情功夫,去他妹班級裡當班導?
只能說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於…少男私情也。
果然自易從危知曉簡雱空大當班導以後,他在易涼口中,聽到對方名字的次數越來越多。不是什麼今天班導幫忙帶了奶茶,就是昨天班導替她詢問老師請假的事情…
聽得易從危是橫眉冷對,心裡各種不適。
瞥了眼床邊老大哥的神情,譚予深挑眉:“那麼抗拒幹嘛?咱二姐,這不是還沒那種想法嗎?”
斜眼看向另一邊正在拉窗簾的易涼,譚予深嘟囔道:“有,也不可能是簡雱那傢伙。”
他家二姐清冷不似凡人。
與那神壇上的神仙相比,也不遜色分毫。哪是簡雱那樣的凡夫俗子能配得上的?
好吧…其實在這事上,譚予深跟他大哥持相同的想法。不過前者更鬆散點,堅信易涼看不上對方。而後者因為親哥的身份,則難免心裡會不舒服點。
沒人喜歡自家妹妹被人惦記。
就是易大總裁也不例外。
易從危冷哼:“自然不可能是他,涼涼如果有想法,什麼樣的男人不是任她挑選。”何必拘泥於小小一個簡雱身上。
譚予深嚥下最後一口香蕉。
在暗下來的空間內,無聲回看向易從危。
如果可以的話,這句話他也很想和魚子醬和小九說。世上男兒千千萬萬,就挑那麼一個,未免也太過可惜了。
對上老五的視線,易從危頓時明白他什麼意思,磨牙:“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易從危很直接:“立場不一樣。”
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錯。但他與老三,也為老五的發小隊友。所以老五不僅要站在涼涼她們那邊考慮,也要站在他和老三這邊考慮。
譚予深攤手:“所以我沒說啊。”
重男輕女這種思想,是歷史遺留下來的。
哪怕國家再如何努力,社會再如何進步,也不能一蹴而就,直接跳過思想大躍進這個程序。
但在她們思想躍進,思想開闊的路途上,女性都處境必然是艱難,苦於男性的。
所以如果能力足夠,譚予深他們自然希望自己身邊的所有女性,能夠更自由一點,更無謂一點,更大膽的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就像一隻鳥,一片雲…
勇敢熱情的遨遊在天地間,不被任何條條框框所束縛。情愛,只是人類生命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點。
無論男女,都應該是如此。
“在說什麼?”
帶著幾分涼意的聲音,在二人身邊響起。
易涼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譚予深病床的另一邊。看著黑暗中,擠在一起說悄悄話的兄弟兩人,皺眉。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此時的自家老哥,眉宇間似乎有些像是老五?
總給她一種欠揍的感覺…
面對自家妹妹,易從危也沒有隱瞞的習慣。
不是很高興的對著身邊果盤,揚了揚下巴,幽幽道:“簡雱那小子,還賊心不死呢。”
易涼倒是很淡定,她讓譚予深也給她掰了根香蕉,隨意道:“我已經拒絕過他一次了,他要怎麼做,那是他的事情。”
反正在她這朋友就是朋友。
該找對方幫忙,就找對方幫忙。
該還人情就還人情,一切公事公辦,也不會斷交,免得小九她們不好處理人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