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聞兮幼時剛開始習武的時候,不是沒哭喊著叫疼叫累,希望爸爸媽媽能接她回家。
可人總是要經歷要長大的...
她看過別人明明流著眼淚,卻還咬牙訓練;她看過含煙姐姐哪怕沒有兵魂,卻依舊倔強不認命;她看過母親持劍對敵,以一對十,最後身負重傷...
幼時的她不知道眼前這些人在堅持什麼,但她們的毅力的確感染了她。
於是,她學會了剋制。
壓下孩童貪玩的天性,不鬧不吵,將以往那些嬌縱任性的脾氣一一收斂。拿起當時比她還高的兩柄長劍,日復一日的訓練,學習,對戰。
哪怕身心俱疲,哪怕心力交瘁。
也不曾喊一聲“累”。
直至最後...連僅剩的那一絲不情願不甘心都被她淡忘後,薛聞兮才真正握穩了手中長劍。
少女純淨的眼眸望著天空。
聲音輕柔婉約道:“也許你遲遲沒有覺醒兵魂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潛力沒有挖掘, 而是因為...”
“你還不知道為何要手持兵器。”
既然拿起兵器,那定然是要有原因的。
是殺戮,還是救人?
亦或者...是那一腔說不清道不明的熱血?
不同於其他國家,廣廈國對“兵魂”一事上總持有一些玄妙的觀點。
就像他們認為個人的性格脾氣,會影響兵魂覺醒的種類一般。他們也認為小部分兵主,在覺醒兵魂的時候是需要某些契機。
對於以上這些觀點,譚予深曾擁有一句話形容:玄幻小說看多了。
可又不可否認。
他內心也是贊同這一說話的。
白宇凡強撐著打顫的雙臂,眼神艱難移動,用氣聲將話語一點點從牙縫中擠出:“你能跟我講講,關於兵魂的其他事嗎?”
薛聞兮背手,點頭:“當然可以。”
作為白暉的獨子,白宇凡從某種意義上講,已經獲得瞭解兵魂的特權了。她並不需要在這方面稍作隱瞞。
“兵魂,之所以被稱之為‘兵魂’。”
“是因為它所有化形的武器,都是古兵器。比如我國的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等。以及西方諸國的希臘劍,標槍等。”
“其中我國因為歷史悠遠厚重,導致國內兵主覺醒的兵魂五花八門,種類繁多。”
“是其他幾國遠不能比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廣廈國曆來有武術傳承的原因。東西方上這麼多國家,就屬廣廈國覺醒的兵主最多。
其中層戰力,也是最強悍的一家。
像是想到什麼,薛聞兮忽然輕笑一聲:“網上不是有種說法嗎?凡是我廣廈國的公民,哪怕拿到一根樹枝都會虛晃兩招。”
這句話可不是虛的...
試問哪個廣廈國的公民在孩童時期,沒有拿著媽媽的晾衣杆,或爸爸的掃把在空地上耍過“武術”?
旁人可能看著是瞎蹦躂,但那個時候的自己一定感覺自己帥呆了!!!
不可否認...
廣廈國人都是有點武術天賦在身上的。
這一點,東西方都是預設的。
“那你的兵魂是什麼?”
白宇凡突然問道。
汗水順著他的面頰流過他乾燥的唇瓣,少年微抿唇,眼底是掩不住的好奇和期待。
薛聞兮揚眉:“昨天和上次你不是看見了嗎?是一對雙劍。”
“雙手劍?”
“不是,是雙劍。”
手中樹枝點了點白宇凡的後背,示意他挺直腰板,薛聞兮解釋道:“雙手劍,是一柄長劍,需要兩隻手同時持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