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深包裡的棒棒糖都掏了出來,放在居馨寧手邊。
用很小聲的聲音道:“同學…你有事,喊你其他室友來陪你去醫務室。我要先走了,抱歉…”
說完,便提著電腦包。
快速離開了。
……
也許…薛小姑說得是對的。
別老爺子他們很殘忍,他們剝奪了一群人的童年,讓薛聞兮等人自幼喪失了對正常社會,交友的認知。
但卻又在她們長大後,很慈悲表示可以放她們進入社會,好好體驗下尋常人的生活。
可在生活了一段時間後,又要讓薛聞兮她們親自面對與友人,與師長的分離和道別。讓她們自己,將自己與俗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那一點聯絡,親手剝離掉…
心理上的疼痛。
永遠好像是一陣風…
輕易間便能吹遍四肢百骸,無孔不入。
哪怕再強大的人,面對這般鑽心剜骨的疼痛,也都不禁升起蜷縮逃避的想法
但…那又如何?
哪怕再痛苦,哪怕再難過。
她們依舊要挺過去,她們要向心中的方向不斷前行。
譚予朝不知道那天,自己最後是怎麼離開學校的…但他知道…應該很狼狽,狼狽得像是四處亂竄的小狗。
腳步匆匆,不敢抬頭…
將所有或明或暗,或好或壞的情緒,都壓在心底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