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渠是大學的時候參得軍。
那時候他父母不同意,因為家裡就他一個孩子,夫妻倆將他當眼珠子般護著,死活不肯讓孩子去參軍。
可鄒渠自己卻是自幼將當兵視為終身目標,因此還日日失眠,上課走神。
入大學後,生活質量直線下降。
得不到父母支援的獨子獨女,總是會在做選擇的時候各種猶豫,最後折磨的是自己,混亂的也是自己。
最後還是他室友看不下,約他晚上出校門一趟。
那天晚上,兩個人找了處僻靜的地方幹了一架。他被打得爹孃都認不出來,躺在路邊的草坪上氣喘吁吁。
也就是這個時候鄒渠才意識到,自己所向往的方向,就是自己這一輩該去奮鬥的事情。
父母的確很重要,但人生是自己的。
他必須學會為自己做決定。
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鄒渠當晚就填寫好了表格,然後找了輔導員蓋章,初審初檢,體檢政審…
在自家父母驚愕的電話下,自己收拾包裹入了營。
鄒渠一直覺得自己人生很順,參軍兩年,義務期滿後便正式轉為軍士。進入北部軍區後,繼續服役。
而後又遇見徐大校,一路跟著他摸爬滾打,成功晉級為中尉,與之一道轉入東部軍區,成為對方的親信。
可現在問題是…他的頂頭上司和他曾經的室友,好像是老相識…
鄒渠:md,這傢伙帶了副眼鏡。
怎麼還人模狗樣的…
差點沒認出來。
沒錯,當初將他揍得皮青臉腫的大學室友。
就是易從危…
而如果易從危和徐大校是老相識的話…
那自己當初在新兵營得到徐大校賞識,到底是偶然的機會使然?還是某人一早就打點了一切?
鄒渠陷入了沉思。
而與此同時,螢幕中的畫面微微閃爍。
因為易從危的出聲,剛剛還吵鬧不停的隊伍,瞬間將注意力集中在了他身上。
網友不知道易從危的身份,只覺得這人災難當前卻面不改色,好生淡定。但只有易氏集團的員工知道,她們總裁快要壓抑不住指揮的慾望了!
而事實,的確如易氏員工所料…
從有人掉落起,穿著筆挺西裝的青年就一直走在最前面,為大家開路探石,帶領著輕遊團一眾人前行。
直至驚雷打下,將他們當中的一位女生劈倒。
易涼當著眾人的面,二話沒說就跟著那女生一塊滾下了斜坡,易從危的臉色才微微有了變化。
「啊啊啊啊啊啊!娘娘!!」
「媽呀!!快,快救人啊!!!!!」
面對身邊人的再次減少,西裝青年沉著臉與身邊譚予深幾人低語幾句。原本僅剩的五人驀得四散而開…
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幹嘛了。
因為攝像頭只有一個,而攝影師還揹著它專注於逃命。網友的心神都被鏡頭下那一次比一次驚險的墜落物,給吸引了過去。
細沙從鏡頭前飄過,廣袤的樹枝堪堪擦著鏡頭劃過,尖叫驚呼聲絡繹不絕。
耳邊的呼吸聲也越來越重…
應該是攝影師的。
目光所及的所有畫面都變得破碎不堪,風吹雨打,電閃雷鳴,大好山河忽然像是噩夢般,深深印在每個災民的心中。
負責宣傳片剪輯的人,很顯然是有些水平的。
天色漸變,滾滾黑雲壓得人喘不過氣。
偶然一閃而過的下方泥流,無時無刻不在警示著眾人,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
不能向下走,不敢向上爬。
只能努力與泥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