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基地到第三軍區醫院,還是要花上一些時間的。易從危心急,在攝像頭沒有拍攝到的角落裡,直接聯絡了自己的助理,調來了直升飛機。
而直升飛機趕來,也是要一點時間的。
在這麼點時間內,她們又快速解決了麋鹿,這最後一種野生動物。
然後押著民武部的兩名工作人員認下。
在直播間觀眾和井列,都來不及反應之際,五人驀地一躥身,跳上了突然出現的直升飛機上!雙手攀上繩索,成豎式,蕩在半空中。
隨著直升飛機飛遠…
井列:“……”
!!!!!!
這麼炸裂這麼突然的離場方式,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井列只感覺腦袋刷得一下空白了,滿腦子只有一句話劃過…
完了,又要給這群小兔崽子收拾爛攤子。
徐藺安五人走得真的很急,甚至連節目組都來不及招呼一聲。只留下一眾人兵荒馬亂,井列暗中罵大爺…
便匆匆趕回了醫院。
第三軍區醫院內…譚予深已經被推出了肌電圖室。
因為他身上肌肉暫缺失感知的原因,他並沒有感受到肌電圖帶來的疼痛,只隱隱感覺有些疲憊。這會正半眯著眼,和譚予朝一塊等結果呢。
徐藺安等人趕回醫院的時候,兩兄弟正低著頭小聲說著話。
而原本應該在各自病房的薛聞兮和宓錚,也在護士的幫忙下,推著輪椅到了他們房間。
“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魚念卿一進門就急迫問道。
薛聞兮抬眸,搖頭:“暫時還不知道。”
“主治醫生拿了報告,就急匆匆往院長辦公室去了。說是要再等半個小時,才能給我們最明確的答案。”
因為這群病人的特殊性,薛聞兮三人的主治醫生此時對新到手的資料包告,也存了一絲猶疑…同樣的數值,在正常人身上是偏低的,但若是在這些人身上…會不會就不是偏低呢?
易從危擰眉:“怪我這段時間疏忽了,居然讓老五的身體拖了那麼久。”
與薛聞兮譚予朝相同,在知道譚予深感知覺不對勁後,易從危的第一反應也是自責。他認為是自己這個做大哥的,沒有照顧好下面的弟弟妹妹。
然而聽到他這番話,剛剛好躺在病床上病蔫蔫的譚予深,便不高興了。
“什麼叫你疏忽了?”
“是小爺嘴硬,沒告訴你們罷了。”
“再說了,這種傷本來就是個長期治療。我們早點跟醫生說,和遲點跟醫生說,也沒什麼區別。”青年靠在病床上,俊俏的面容上有一半被傷疤覆蓋,嘴中滿不在乎道。
好似他一點都不在結果。
好似他很是灑脫,看得開…
但他外露的眼底…卻是有著一抹…怎麼也遮掩不住的焦慮和恐慌…
怎麼能不害怕呢?
若是有什麼問題,他便是落下了終身的遺憾…哪怕上面為了那個計劃,還會讓他繼續待在“御九”之中。
但那時候的他…
也成了所有同伴的後腿,軟肋…致命之處。
這是比離開“御九”,譚予深更不願看見的局面啊…
青年努力顯得活躍的聲音,響在病房內。
而處於病房中的其他人,則同時陷入了沉默。
所有人都看著他的眼眸,看著他眼底的神情,看著他為了不讓她們擔心而故作灑脫的神情…
“哥,不想笑,可以不用笑的。”
“我們都在這,這裡應該是你最放鬆,最安心的地方…”最後還是譚予朝最先繃不住,微俯身,半抱住了病床上的譚予深,聲音哽咽道。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