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予深躺在床上,易從危在寫報告。
那此時最方便去拿簡雱帶來的大包小包的,自然就是距離門邊最近的易涼。
女子放下書,起身朝簡雱走去。
“下次不用買這麼多東西,老五山豬吃不了細糠。”
譚予深立馬大叫:“二姐二姐!你這是物種歧視!!憑什麼山豬吃不了細糠!!山豬的適應能力很強的好吧!!”
“…五哥,重點不是細糠。”
是二姐把你比喻成了山豬啊!!
少女悠悠地聲音從右側傳來,病床上的譚予深一愣。
轉過頭去,就看見剛剛還在熟睡的薛聞兮,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此時正滿臉無奈和好笑的看著他。
“額,小九你醒了…?”
薛聞兮點頭,先前簡雱在門外喊話的聲音並不小。她要是這都沒聽見,也不用出戰地任務了。
易涼皺眉,提著塑膠袋走至沙發前。
將那一袋子的甜品暫且放在茶几上,彎身柔聲細語的對少女道:“要接著睡嗎?還是先起來吃點東西?”
薛聞兮搖頭。
“吃點什麼吧,我先去漱個口。”
她雖然沒睡多久,但剛醒來,也總覺得嘴裡有股味。跟簡雱打聲招呼後,薛聞兮便起身,在櫃子裡取了一次性塑膠杯,折身去洗手間洗漱。
等到薛聞兮進入洗手間後,易從危才將一旁無用的廢紙揉成團,丟向譚予深腦袋。
“都讓你說話小聲點了,不長記性。”
譚予深腦門不輕不重的捱了下,也不生氣,揉揉腦袋:“這也不能怪小爺啊,是二姐先將小爺比作山豬的。”
在眾多甜食中,掏出為數不多的一根棒棒糖。
易涼拆了包裝紙,直接塞到譚予深口中:“比喻錯了,抱歉,來吃糖。”
猝不及防含住棒棒糖,譚予深懵逼。
如果不是他親眼看著易涼剝了包裝紙,然後直接塞到他嘴裡,他都有著“武大郎被喂藥”的即視感…
怎麼說呢…
嘴裡雖甜,但背脊發涼。
看著三人親密和諧的互動,簡雱不由失笑,心下也升起些許羨慕的感受。
大院中孩子雖多,但根據家中長輩的職務和話語權,也會無形間形成好幾個等階。而幾個家庭之間的關係,也成了這些孩子自幼便帶有的立場。
他因沒有覺醒兵魂,本應該與他自由玩在一處的夥伴們,都被送去了其他地方。只留下他在大院中生活。
雖有父母職務略低一些的孩子,在父母的引導下會刻意接近他,意圖交好。
但到底本意不純…
因簡老爺子身份的原因,簡雱自幼便敏感通透。他不願這般藉著長輩的身份去交友,他明白這樣的友誼關係是不健康的。
於是他一門心思撲到了學習上。
16歲考上同大,畢業後又投身於部隊。
直到現在,他25歲,軍銜已從士官一路升至大校。哪怕是與御九眾人相比,他也擔得起一句年少有為,前途無量。
然而就是這樣的他。
心下卻是常羨慕御九眾人…
他不是羨慕小兮妹妹她們能夠覺醒兵魂,他是羨慕…這些人自幼便尋到了志同道合的戰友,一路成長,一路相伴。
永遠都是熱熱鬧鬧,不忘彼此。
與他們相比,簡雱是覺得自己有些孤單的。
哪怕他也有交情匪淺的夥伴,有並肩作戰的戰友。但與御九這種深摯,不分彼此的感情相比,他又感覺少了些什麼…
目光隨著易涼而動,見女子給譚予深餵了棒棒糖後,便開啟放置病人用具的櫃子,從裡面提出一盆滿辣條等小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