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下面三人的舉動,沒有後續攻擊,當下淡淡道:“體修?我們走!”
神色懊惱的灰衫青年,儘管心裡不情願,但也不敢違抗師父命令,頓時收起血色印章,體表煞氣一轉,飛向黑袍男子。
隨後,兩人前後站立,體表罓表煞氣自行凝結成一隻龐大的血紅鳥禽,雙翅一展,疾速一飛而出。
站在血紅鳥禽腹中的灰衫青年問:“師父,為何不殺了他們?”
“你以為我不想嘛?”黑袍男子聲音微沉,“他們敢光明正大的與我一戰,除了三道門長老可能已趕來支援外,他們本身也有隱藏手段,我並無把握短時間內拿下他們,還有那名扎發修士奪走你的儲物袋後,你是否無法使喚自己的寶物?”
灰衫青年點頭:“我的儲物袋口,被那人的神識封住了。”
“那人就是上次接近茶陵島的修士。”黑袍男子面無表情,“我懷疑那人有問題,甚至可能是一名結丹修士,好在你的儲物袋中沒有天煞令和功法玉簡,否則本教就有暴露之危。”
“結丹修士!”灰衫青年心裡一驚,倘若對方在近身時出手攻擊,自己焉有命在,“師父,那我結丹的事?”
“此次若非為了讓本教多出一名結丹修士,我也不會冒險帶你出來屠戮凡人,你現在只差臨門一腳,回去後多擊殺一些海妖,積蓄煞氣,很快就能結丹。”
黑袍男子說完,血紅鳥禽突然斜飛而下,一臨近海面,就化為一絲絲血色煞氣,紛紛沒入黑袍男子體內。
黑袍男子祭出一艘藍色靈舟,載著灰衫青年,遁入海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茶陵島上空,洪武搖頭晃腦道:“結丹修士也不過如此,尚未開戰,就先潛逃,不過癮!”
“你還想怎樣?”朱旭收起皮甲和拂塵,“單單隻抵擋對方兩頭血虎,本公子的真元就耗費了七成,再戰下去,除了擊殺那名凝元修士,本公子可沒有絲毫把握對陣那名結丹修士。你雖然狂妄,但剛剛那名凝元修士當空移動時,還不是不敢出手攔截?”
“對方畢竟是結丹修士,心裡哪能不忌憚?”洪武喃喃一聲,法訣一掐,回覆原來形體,但依然穿著皮甲,“現在怎麼辦?”
“回各自道門唄,你只要將那兩人的影像玉簡,交給高層,就能完成任務了。至於香兒,周師弟可能會直接送她回驚濤幫。”朱旭腳下的靈舟當先一飛而出。
“此次任務中,就數落沙塢出力最少,還折損了一名修士。你去將三個島嶼上的凡人屍體火燒了,將功贖罪。一旦讓我知道你沒有完成,或偷工減料,會親自找你算賬!”
洪武果真取出一枚空間,燒錄將黑袍男子和灰衫青年的影像,隨後朝藍袍青年冷冷吩咐一聲,才離開茶陵島。
“是,在下不敢!”
藍袍青年心中一凜,忙拱手應聲,隨即見洪武離去,長鬆一口氣,飛到紅裙女子屍體旁,黯然傷神。
空遁符能持續使用一刻鐘時間,當那張空遁符揮發消失後,袁行已架著李域香,遁到五十里之外,如此距離,就算那名黑袍男子的神識也感應不到,何況透過監視朱旭的虛塵蝶,袁行知道,對方師徒已經離去。
接下來,在李域香驚疑不定的目光中,袁行直接將她收進一個空棲獸袋中,隨後他使用玲瓏玉佩,從海中水遁到茶陵島,並在此島的山腹間開闢了一處地下洞窟。
洞窟中,袁行盤坐在蒲團上,丟擲一個棲獸袋,法訣一掐,李域香掉落而下,她環視一眼洞穴,最後望向袁行,臉頰紅撲撲的,輕聲問:“周道友,這是哪裡?”
“吽!”
袁行懶得跟李域香廢話,直接將她震暈,隨即緩緩出聲:“前輩,出來吧,出乎我的意料,朱旭他們和那兩人並沒有打起來,已各自返回道門,留給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