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妹的驚呼如同一盆冰水澆滅了向宇心中燃起的希望之火。
他猛地睜開眼,夜色中的植物散發的幽光彷彿帶著嘲弄的意味。
吳大媽?
她要這株靈草做什麼?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向宇腦海中閃過。
他霍然起身,身影如鬼魅般掠向吳大媽的房間。
房門半掩,昏黃的燈光透過門縫灑在走廊裡,如同一條蜿蜒的毒蛇。
向宇放輕腳步,貼著牆壁,屏住呼吸,他能聽到自己心臟劇烈的跳動聲,一下一下,敲擊著耳膜。
屋內傳來吳大媽粗重的喘息聲和搬動重物的聲音,混合著植物葉片摩擦的沙沙聲,這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彷彿是某種古老的儀式正在進行。
向宇猛地推開門,一股腐朽的黴味撲面而來,讓他胃裡一陣翻湧。
吳大媽肥胖的身軀正吃力地搬動著裝著那株靈草的花盆,她額頭上佈滿汗珠,油膩的臉上帶著貪婪的笑容,這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吳大媽!”向宇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如同來自地獄的呼喚。
吳大媽嚇了一跳,手中的花盆差點摔在地上。
她轉頭看到站在門口的向宇,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警惕和厭惡。
“你幹什麼?鬼鬼祟祟的!”
“這株草,我要了。”向宇的目光緊緊盯著那株靈草,語氣不容置疑。
吳大媽冷笑一聲:“這草我要賣掉,你想要?拿錢來!”她伸出肥厚的手掌,在向宇面前晃了晃。
“多少錢?”向宇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吳大媽伸出五個手指頭,貪婪的目光在向宇臉上掃過。
“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
這幾乎是向宇全部的積蓄!
他知道吳大媽是在趁火打劫,但她篤定自己急需這株靈草。
“我沒有那麼多……”
“沒錢?那就滾!”吳大媽粗暴地打斷了他,作勢要把花盆搬走。
向宇一把抓住花盆邊緣,冰冷的陶土摩擦著他的掌心,如同毒蛇的鱗片。
“吳大媽,這株草對我真的很重要……”
吳大媽周圍的房門紛紛開啟,探出幾個腦袋,林師兄和蘇小妹也站在人群中,他們的目光落在向宇和吳大媽身上,帶著好奇和探究。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向宇看著吳大媽,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我……”
向宇深吸一口氣,語氣出奇的平靜,“吳大媽,我願意為您做一年的雜活,換取這株靈草。” 寂靜在小院中蔓延,如同蛛網般細密地纏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吳大媽肥厚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她似乎沒有想到向宇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五十兩銀子,和一年的雜活,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蘇小妹從人群中擠出來,尖細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吳大媽,別聽他的!這小子狡猾得很,說不定到時候又會反悔!”她輕蔑地瞥了向宇一眼,彷彿他是什麼骯髒的東西。
林師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但眼中卻閃過一絲贊同。
向宇沒有理會蘇小妹的挑釁,他直視著吳大媽,目光真誠而堅定,“我向宇說話算話,絕不反悔。”昏黃的燈光映照在他消瘦的臉上,勾勒出稜角分明的輪廓,此刻的他,彷彿散發著一種奇異的魅力,讓人無法忽視。
周圍的鄰居們竊竊私語,驚訝的目光在向宇和吳大媽之間來回逡巡。
一年的雜活,對於一個武者來說,無疑是巨大的犧牲。
吳大媽猶豫了,她貪婪的目光在向宇和靈草之間遊移,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