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濃重的黑暗像一塊巨大的幕布,沉甸甸地將整個小院籠罩其中。
黑暗中,視覺變得模糊,只能看到人影綽綽。
向宇站在院中央,胸腔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像是戰鼓在擂動。
他緊握雙拳,骨節泛白,青筋暴起,竭力控制著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傳來刺痛的觸覺。
“向宇,你可知罪?”鄭長老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如同悶雷在向宇耳邊炸響,震得他耳朵嗡嗡作響。
向宇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灌入鼻腔,有些刺痛,他努力使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弟子不知,敢問長老,弟子究竟犯了何罪?”
鄭長老冷哼一聲,“有人舉報你偷竊門派秘籍,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
“證據?弟子從未見過什麼秘籍,何來偷竊之說?”向宇反駁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憤怒,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在寂靜的小院裡迴盪。
周圍弟子的竊竊私語如同針扎一般刺痛著他的耳膜,懷疑的目光像冰冷的刀刃,在他身上劃出一道道傷口,他感覺那些目光就像實質的冰稜,劃過面板時似乎還帶著一絲寒意。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朱嫉妒者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長老,弟子親眼所見,向宇鬼鬼祟祟地潛入藏經閣,出來時衣衫凌亂,形跡可疑!”
“你血口噴人!”向宇怒吼道,猛地轉頭瞪向朱嫉妒者,目光如刀鋒般銳利,他感覺自己的視線像是能穿透朱嫉妒者的身體。
“向宇,你如此激動,莫非是做賊心虛?”鄭長老的聲音愈發冰冷,威壓如潮水般向向宇湧來,壓得他喘不過氣,就像有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壓在身上。
向宇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他竭力保持鎮定,一字一句地說道:“弟子行的端坐得正,從未做過任何虧心事!還請長老明察!”
“明察?事實就擺在眼前,你還想狡辯!”鄭長老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嗡嗡作響,茶杯碰撞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裡格外刺耳。
他怒視著向宇,眼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來人,將向宇帶下去,嚴加審問!”
兩名執法弟子應聲而出,不由分說地將向宇押了下去。
向宇掙扎著,想要為自己辯解,可一切都是徒勞,他被執法弟子緊緊抓住胳膊,能感受到那有力的手指嵌入手臂的力度,有些疼痛。
“長老……”一個怯懦的聲音響起。
馮瑤站在人群邊緣,瘦弱的身影在搖曳的火光下顯得格外單薄。
她緊緊咬著下唇,失望、疑惑、痛苦,交織在一起,像一把鈍刀,一下一下地剜著她的心。
她看著向宇被帶走,眼中噙著淚,淚滴滑落臉龐時帶來一絲溫熱又冰冷的觸覺。
向宇的目光落在馮瑤身上,她的眼神如同一道冰冷的閃電,擊穿了他所有的防禦。
他感到一陣刺痛,彷彿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幾乎要窒息,胸膛裡像是被堵住了一塊大石頭。
突然,向宇猛地抬起頭,目光如炬,直視著鄭長老,“長老,弟子請求與朱嫉妒者當面對質!”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清晰。
朱嫉妒者原本躲在人群中,暗自得意。
聽到向宇的話,他心中一驚,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他下意識地想要躲避向宇的目光,可最終還是鼓起勇氣,站了出來。
“對,對質就對質,我怕你不成!”朱嫉妒者強作鎮定地說道,可他的眼神卻閃爍不定,不敢與向宇直視。
向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