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果真眼黑心明,他能清楚拿捏我身體的每一寸骨骼。我唇間的每一絲柔軟,他皆嫻熟撩撥。我這顆成熟的果實,在那一次過後,他早能遊刃有餘地採摘。
“呼……”
他惡劣地向我口衝吹氣,我退開,不滿嘟噥,“你真淘氣,還沒長大嗎?”
紅梨棠忽然撈住我纖腰,將我扔下雙腿。令我如爬稈,倒立著。被他揪起來吻時,心快跳出嗓子眼。‘啾’‘啾’的細聲,在風中迷亂。我面紅耳赤,驚的揪住他前襟,生怕他把我扔了。
一吻作罷,我趴在他懷中,錘他一頓。倘若不是他臂力超人,我便摔成腦震盪了,可惡的醋桶!“媳婦……你想不想他?”
“我不想,我不想,我誰也不想。除了紅梨棠外,念棠、海棠我都不想。”
他給我大大的擁抱,笑的眉目溫柔。“我好愛你哦,媳婦。”
可轉瞬他的話鋒,卻變得理智,變的那般沉甸。不知鼓了多大的勇氣,他才在我耳畔低語。“媳婦,這雙眼睛不好了。日後不能再幫你夾好吃的菜,也不能在你洗澡時,給你看門。不能在你危險時,給你擋刀擋劍,也不能牽你的手去看夕陽。你開心時,看不見你的笑。你難過時,看不見你的淚。連你痛時,你受傷時,我都看不見。不能每晚看你入睡,也不能給你端夜壺。你會不會怪我?”
我抿住唇,忍住心頭的難過。輕拂他眼睫,笑著,“不怪你,你的眼睛會好的。就算好不了,我也會當你的眼睛,牽著你走一輩子。我會把我的喜、怒、哀、樂講給你聽,所以不怕,有我在呢。”
“找個更好的男人吧!”紅梨棠輕拍我肩胛,低喃,“雖然我愛吃醋,可我儘量不吃他的醋。讓他代替我,隨時在你身邊,做你的依靠。”
“棠……”
“不想成你的包袱,真的不想。所以……”
我拇指忽然封住他雙唇,不他說下去。“你不是我的包袱,是我的命。我不會為了任何人,傷害你,我又怎麼捨得傷害你?夫君,說好了,不準胡思亂想。這世上有人能治你,我會派人把他綁來見你。”
“你是說怪醫——風無影?”
“對!”
“沒人能找到他,也沒人能馴服的了他。”
我搖了搖頭,目光深黯,把玩著他手掌補道:“不,西門孤城能做到。”
“你要從西門孤城的手裡,把他搶來?”
“聰明!”我點了點他鼻尖,將他向帳篷裡扶。聽他講述風無影的過往,曾血洗孤蘇城,只因不想救人。也曾一夜間顛覆七座城池,只看心情。在他手下從沒活人,不是救不活,而是救好的,必殺了,所以沒誰敢求他。我聽著,獰笑,我不管他是誰,有何癖好,都必須招惹一回。
————
將紅梨棠送進帳中,夜愈深了。他疲乏睡下,我守了一會兒,便將他交給紅梨深。紅梨深為他把脈,表情凝重。很少見他眸帶憂愁,可對紅梨棠的眼睛,我卻見他屢次蹙眉,痛心不已。
“這世上,只有風無影能幫他。”連紅梨深都束手無策,我亦只好寄希望於西門孤城能請來那怪醫。“你先看著他,我去看看外邊出了什麼事。”
走出營帳,一個侍衛便渾身狼狽地滾下馬稟告,“將軍,我們的糧草、糧草被敵軍劫了……”
“什麼?”
“運糧途中,遭遇埋伏,糧草全被劫走了。”小侍衛錘胸頓足,而徐副將則急來報,“將軍,聽說糧草被劫了。這裡儲備的糧草,只夠七天左右。這樣下去,不必打仗,我們就敗了。”
“看來軍裡出細作了。省點吃的話,大概能挺十天半月。先別四處張揚,免得軍心大亂。我去找夜殤。”論來無影去無蹤,只有夜殤一人能做到。除了他,我找不到第二個能突出重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