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之前那人放著好好的教授不當…現在跑去山裡了。
怎麼說呢,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李澤雨不僅僅是幫了文寒一個大忙,還間接地幫助陳一白走上一個全新的思想層次。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這麼大的人情債欠下了,該拿什麼還呢?原來陳一白銷聲匿跡的緣由裡,藏了這麼多的故事,要不是文寒在火車上與他巧遇,他根本不會知道這麼多細節性的東西。
李澤雨那個人,做好事留名,就是別人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好事。
如果每個被幫助過的人,都知道被幫助的成本是這麼大費周章,那麼那個被幫助過的人,即使心再寬,也一定會失眠。
文寒真的完完全全的失眠了,一夜沒閤眼。
第二天他頂著一對熊貓妝,在早起的瑟瑟秋風中,跑到空曠無人的蘿蔔地裡給路郝撥了個電話,文寒等不及明天見面再說,他現在就想告訴路郝。
路郝睡眼惺忪的一看來電顯示――&ldo;媳婦兒&rdo;,覺立馬就醒了大半。他剛剛在夢裡還夢見文寒了…真是&ldo;心有靈犀不點通&rdo;!
等到兩人煲了好一會兒電話粥,路郝還不知道一個多月前還發生過這種事,他不怪文寒當時不告訴他,他清楚小文的為人。他想小文那麼做,一定是有他的苦衷。
作為新世紀的中國好老公,就是要無條件地支援自己的媳婦。
文寒只在電話裡只跟路郝說了個大概,很多細化的東西,還是等他明晚見面談才能說的比較清楚。
這天氣溫很低,文寒出來的時候只穿了一件薄外套,他肚子裡沒食,整個人被小風一吹,更是覺出冷來。
&ldo;阿嚏…阿嚏…&rdo;
電話那頭的路郝聽見小文打噴嚏,忙關心幾句就掛了電話,他不捨得自己媳婦做賊似的老跟外面凍著。
小文想:&ldo;別是要感冒…&rdo;
怕什麼來什麼…
文寒吃過早飯,跟著侄子外甥女玩了一會兒,就躺在炕頭吸溜鼻子。清鼻涕總是止不住的往外流,鼻子徹底決了堤。他把一塊衛生紙卷吧卷吧塞進鼻孔裡,打算定時定點地擤一次鼻涕,也好省點衛生紙。
文寒他大姐叫文清,名字還算挺有詩意,可人長得卻跟詩意一點都不沾邊了。他大姐和他二哥都隨他爸,爺兒三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說白了,就是長得很一般。只有文寒這個麼弟隨了他媽媽的好基因,生的還算清秀可人。
文清和文寒爸隔了一張門簾子站在屋外,兩人都在想著怎麼組織語言。他大姐聽說文寒週五回家,週六一大早就從婆家趕回了孃家。
文清小聲的說:&ldo;爸,進屋啊?&rdo;
她爸點點頭,道:&ldo;走。&rdo;可老爺子躊躇了得有一分鐘,這才邁開腿。
兩人進了屋,就見文寒癱在炕上,鼻子眼裡堵著紙。
&ldo;娃這是咋啦?流鼻血啦?&rdo;文寒爸先出了聲。
&ldo;感冒了…總流鼻水。&rdo;文寒正在假寐,可能是染了風寒的緣故,他腦袋發沉,有點頭重腳輕的趕腳。
文老爹:&ldo;哦…那試沒試體溫啊?發燒不啊?&rdo;
&ldo;剛試了,三十六度八,不燒…就是腦袋有點沉。&rdo;
文老爹一聽,轉頭就對文清道:&ldo;他大姐,快給你小弟煮一碗生薑水來!&rdo;
文清嘴裡應著&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