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挑食麼?主子是不吃食吧?天天把藥當飯的人,需要吃什麼‘食’麼?
“那就快走吧,不然去晚了就沒有位子了。”寧洛歌笑道。
她當然開心,要是去吃大餐,一頓飯沒有個百八十兩的銀子根本解決不了,但是面就算司徒墨然頂能吃,吃上個八碗十碗的,也頂多就是一二兩銀子。
不用破財,這寧洛歌當然高興。
寧洛歌和司徒墨然到了那個小鋪子的時候,只剩下一個位置了。寧洛歌動作比兔子還快,見從她對面走過來的一個婦人眼神也盯著那個座位,寧洛歌更是不惜動用內力,用輕功搶到了座位。
搶到了座位的寧洛歌開心地衝著身後的司徒墨然露齒一笑,一臉勝利者的得意。尤其是看到了那個婦人只能在旁邊看著他吃,她更是面有得色。
司徒墨然看著她那個樣子,實在是很想裝作不認識她,就佔了個露天的座位,還是很無恥地利用輕功搶到的,不知道她怎麼就能這麼高興。
面很快就端上來,司徒墨然看了一眼,就是一碗普通的面,白白的麵條碼在碗裡,頂尖上撒了些蔥和香菜。
寧洛歌已經開始大快朵頤了,看司徒墨然還在研究這面,立刻說道,“這湯可是店家熬了一宿的骨頭湯,特別的香,別看看著普通,但是必須吃了才能知道味道啊。你把面和青菜拌一拌再吃,味道那叫一個美啊。絕對的濃香勁道。”
寧洛歌說完了自己便開始一邊攪拌一邊吃,挑起一筷子麵條,提的老高,然後禿嚕禿嚕全都吸進嘴裡,大聲地咀嚼著,偶爾再吸溜一口湯,聲音大的司徒墨然有些臉紅。
見司徒墨然把手腕抬得老高,吃麵的速度比沒牙的老婆婆還慢,見他那個優雅的好像在吃國宴的樣子,寧洛歌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說,大少爺,這面不能那麼吃,要像我這樣,大口的禿嚕,大口的喝湯,必須吃出聲音來,你看周圍這些吃飯的,誰和你似的。你這樣的吃法,就應該去那個金縷酒樓。”
“古人有言,食不言寢不語。吃飯怎麼能出聲音?”
“嘖嘖,不是你要來體驗生活的麼?既然要體驗,你就得來親身感受,你要是來著就是為了坐著看我吃的,那你還用得著跑這麼遠麼,在哪兒不能看啊。”寧洛歌有時候真的覺得,就司徒墨然這個智商,到底是不是策劃殺了姜華一家的罪魁禍首。
“哦,好吧,我試試。”司徒墨然面露難色,他忽然覺得,即使是和父皇皇兄說話似乎也比這個要簡單得多。他覺得他快要被自己給玩壞了。
“禿嚕……禿嚕……禿嚕禿嚕……吸溜~”司徒墨然嘗試著像是寧洛歌那樣吃了一口,忽然覺得挺好吃的,又吃了一口,果然是這樣吃比較好,然後又大口吃了兩口,學著寧洛歌的樣子,喝了一口湯。
司徒墨然點了點頭,好像是真的挺香的。
於是一條偏僻的街道上,一個不起眼的麵館的門口,一個紅衣俊美男子和一個白衣清秀公子兩個人抱著麵碗放聲禿嚕,那聲音簡直是比隔壁吳老二半夜打得呼嚕聲還要響。
偏偏倆個當事人完全不自知,身邊的空碗摞了一個有一個,旁若無人地吃得歡快。
最後,寧洛歌吃了四碗,司徒墨然吃了七碗,兩個人都是吃得肚子滾滾的,寧洛歌付了銀子,兩個人打著飽嗝,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一臉的滿足模樣,竟然和這街上大多數吃完了晚飯的人表情一樣地幸福安定。
寧洛歌一邊拍打著肚子,一邊看著身邊的各色行人,忽然眼前多了一隻布兔子,比昨天寧洛歌看到的那一個要小一些,但眉眼卻無比熟悉,尤其是那個笑容,怎麼看怎麼面熟。
“送給你的生辰禮物。生辰快樂。希望你像這隻兔子一樣,天天這般開心。”司徒墨然語氣涼涼,一副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