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和林曉心急如焚地衝進廠房,一股濃烈且刺鼻的血腥味如洶湧的潮水般撲面而來,那味道厚重得彷彿能將人嗆暈,令人胃部一陣翻湧。昏暗的光線如同被黑暗吞噬,僅靠幾盞忽明忽暗的油燈勉強照亮。四周瀰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牆壁上爬滿了青苔,地面上血水橫流,與灰塵、雜物混雜在一起,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在這詭異的氛圍中,一座陰森的祭壇矗立在廠房中央,祭壇由粗糙的石塊堆砌而成,表面刻滿了扭曲的符文,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祭壇之上,一箇中年降頭師正完成了最後一步縫合的動作。他身形消瘦,面容枯槁,面板呈現出一種病態的青灰色,深陷的眼窩中,一雙眼睛閃爍著陰冷的光芒,猶如夜空中的狼眼。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指甲縫裡塞滿了黑紅色的汙垢,此刻正帶著扭曲的笑容,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祭壇旁邊,一具屍體慘不忍睹,四肢被殘忍地砍掉,中間的軀體已然消失不見,只剩下空蕩蕩的軀幹部分,傷口處的鮮血還在汩汩流出,沿著祭壇的邊緣不斷流淌,匯聚成一灘散發著惡臭的血水。楊帆和林曉看著這一幕,心中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乾柴,熊熊燃燒起來,他們的雙眼通紅,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降頭師緩緩抬起頭,臉上掛著陰冷的笑容,目光如毒蛇般盯著楊帆和林曉,“兩個小鬼,你們又來晚了,哈哈,看到我這完美的作品沒有,我才是最強的天師!”那聲音尖銳而刺耳,彷彿從地獄深處傳來,帶著絲絲寒意,在空曠的廠房內迴盪。
楊帆眼神冰冷,毫不畏懼地回應道:“就憑你,還不配!”話語中充滿了不屑,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如同洪鐘般響徹四周。
降頭師似乎並不生氣,反而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那牙齒上還殘留著一絲血跡,“是嗎,那我就讓你看看,我作品的強大力量!”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古樸的瓶子,瓶身散發著幽綠色的光芒,瓶口處隱隱有霧氣繚繞,彷彿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湧動。他猛地開啟瓶蓋,一個透明的靈魂從瓶子中緩緩飛了出來,那靈魂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正是陸雪兒的靈魂。
降頭師口中唸唸有詞,雙手在空中快速比劃著詭異的手勢,每一個動作都彷彿在與某種神秘的力量溝通。他的嘴唇快速翻動,念出的咒語低沉而晦澀,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這咒語而變得扭曲。隨著他的動作和咒語,陸雪兒的靈魂緩緩飛入了那具被縫合的五行之軀內。就在陸雪兒的靈魂與五行之軀融合的瞬間,奇蹟發生了,那些縫合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原本破碎的軀體逐漸變得完整,面板也開始恢復光澤。
這時,林警官押著陳浩也走了進來。陳浩一看到祭壇上的場景,眼中頓時充滿了激動與期待,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我的雪兒終於要回來了!”
楊帆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憤怒,一拳狠狠地打在陳浩的臉上,陳浩被這一拳打得踉蹌後退幾步,嘴角溢位鮮血,臉上瞬間出現了一道青紫的傷痕。楊帆怒喝道:“你個蠢貨,你看清楚了。那是你的雪兒嗎?”
陳浩茫然地看向正在復活的陸雪兒,只見五行之軀慢慢變成陸雪兒的樣子,然而,那雙眼卻泛著詭異的紅光,如同兩團燃燒的火焰,手指也長出了長長的指甲,猶如利刃一般閃爍著寒光。陸雪兒徹底變成了一個恐怖的女鬼王,哪裡還有半點往日的溫柔模樣。
陳浩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不……怎麼會這樣?”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楊帆冷冷地說道:“你所謂的愛,就是讓你的未婚妻被人練成鬼王,供別人驅使,變成這樣不人不鬼的樣子嗎?陳浩,你看清楚了沒有!”
陳浩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痛苦地咆哮著,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