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療傷藥,遞到了床邊。
心想自己也得準備點這些傷藥了,可惜這段時間一次信春哥的紅瓶都沒抽到過。
那隻能找紀登徒要點療傷藥了,只不過一想到剛剛將紀小希弄成那樣,要是讓他知道了,不扒掉自己的皮就是輕的了,還想找他拿藥?
這時裴綿曼剛伸手要拿,卻忽然想起自己此時沒有穿衣裳,急忙將胳膊縮了回去。
“我有些……不方便,你……你把藥倒出來,喂……餵我一下。”裴綿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祖安一愣,不過馬上反應過來:“沒問題。”
從裡面倒出一粒藥丸到手心,雖然認不出來是什麼藥,但聞著芳香撲鼻,想來應該是上等的傷藥。
他過去一手扶著裴綿曼,一手喂到了她嘴邊。
裴綿曼螓首微低,將他手心的藥吞了進去。
嘴唇親吻手心短暫的觸感,還有舌頭的溫熱,祖安心都跟著多跳了幾下。
目光不由自主落到一旁,原來隨著剛剛裴綿曼的動作,導致一截被子微微滑落,露出了香肩周圍一片雪膩的肌膚。
“要不要我再拉下去點給你看啊?”這時耳邊響起佳人似笑非笑的聲音。
祖安下意識答道:“你要真拉下去,我肯定是不介意的。”
“拉你個大頭鬼啊!”裴綿曼沒料到這傢伙真的這麼厚臉皮,啐了一口急忙將被子拉起來,順勢將他推開,“一邊去,幫我晾衣服,要是衣服晾不幹,到時候我就把你的衣服穿走,哼!”
“當然沒問題。”祖安笑了笑,坐到一旁一邊整理她溼漉漉的衣裳,時不時還看她一眼。
儘管如今只露出了一顆腦袋,但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長得是真美。
平日裡看到她都是嫵媚婀娜的一面,如今這種清水出芙蓉的感覺還是第一次看到。
彷彿是感覺到他的目光,裴綿曼白淨的臉頰上多了一抹淡淡的紅暈,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
就這樣隔了一個多時辰,裴綿曼輕輕吐出一口氣,緩緩地睜開了眼。
祖安急忙問道:“怎麼樣,傷勢恢復了麼?”
“哪有這麼快,”裴綿曼白了他一眼,“只是暫時壓下了體內的傷勢,恢復了一定的行動力罷了。對了,我的衣服怎麼樣了?”
“已經幹了。”祖安拿著她整齊的衣裳展示在面前。
“咦,我剛剛看到你把衣服表面弄了一層薄冰啊,為什麼這麼快就幹了?”裴綿曼十分不解。
“這個叫昇華,哎,你不懂物理,解釋了也不明白,當務之急是先送你出去。”祖安說道。
要是等天一亮,她想出去就更難了。
而且那個時候自己也要離開韋府,更沒人可以幫她了。
可惜來的時候沒有坐轎子馬車什麼的,不然可以明天一早帶他一起出去了。
“你先穿衣裳吧。”祖安一邊說一邊來到窗邊觀察,看到韋家此時到處都是舉著火把巡邏的侍衛,一隻蒼蠅都很難飛出去啊。